一皱。
他们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一向唯唯诺诺的曹化淳,怎么在这时就突然强势起来?
而且。
史范不同于其他御史。
他是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官居二品,在朝中的话语权不小。
史范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他死死的盯着曹化淳,却是完全没想到,曹化淳竟敢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这是当他这御史不存在吗?
史范怒了。
正准备出言弹劾,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李若琏手中的棺木一扫,摔了个狗啃泥,颜面尽失。
哐!
这口棺木结实的放在了史范前面站立的位置。
朱由检静静的望着下面的闹剧。
脸色很平静。
还不够!
史范的分量太轻了。
曹化淳也知道这点,给李若琏低声说了几句,就继续在殿中观察起来。
到这时。
他心中早就没有了温和,有的只是鱼死网破的狠劲。
原本在上朝前,他就已经拟好了弹劾的目标,只想推几个不受重视的边缘人物,雨露均沾。
然而,这些人不领情。
既然这样。
他也没必要继续跟这些人虚以逶迤了,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彻底撕破吧。
他不选对的!
只选官职权势最高的!
不多时。
又一口棺木抬了进来。
曹化淳看了一眼,朝着吴昌时走去,这人是复社的领袖之一,但为人贪婪,好争权夺利。
“吴礼部侍郎,你的棺木到了!”
说完。
他连正眼都不愿去瞧,径直朝下一人走去,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也知道,怎样才能讨好皇帝。
想活命,就将朝中所有的派系全部得罪,而且要得罪死,恰好,朝中的派系没有一个是真干净的。
他问心无愧!
随着曹化淳越来越像一条疯狗,逮着人就乱咬,朝中这些大臣终于有些怕了。
但曹化淳熟视无睹。
摸着这微凉的棺木,在朝中扫视一圈,最后,他将目光定在了钱谦益身上。
“钱侍郎,都说人老体凉,而这口棺木倒是与你正合适。”
钱谦益见到曹化淳看向自己,心中就莫名咯噔一下,而听到说出自己时,脸都黑了。
“曹化淳,你别胡说!”
“我钱谦益正值精力旺盛之龄,一心为公,为陛下殚精竭虑,一腔热血,天地可鉴,岂能容你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