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那一把玉琴,转身离开了登山亭。
他不能离家太久,若超过两月时日,怕是父亲会起疑心。老太太也交代过,若见到宁南忧,将话交代彻底后,便立即归家,不可留恋久留。
窦月珊匆匆离去,只剩宁南忧站在亭间苦思冥想。
显然,窦月珊一番无厘头的交代,叫宁南忧为难起来。
窦寻奋突如其来的杀机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令他更奇怪的,则是窦太君让子曰转达给他的话。究竟为何窦太君会提醒他要警惕窦氏之人?
他满脑子凌乱思绪,无法理清,浑浑噩噩的走向山坡下。赵拂与季先之两人急忙迎了上去。
“主公,怎么了?”季先之瞧见宁南忧的满脸的黑沉与苍白,便急忙询问道。
赵拂立于一旁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站着。他不知方才宁南忧去见的人究竟是谁,又为何片刻下来,他就像是听闻了什么惊骇传闻一般,面色如此之差?
他好奇,但他晓得,他这样一个外人不便多问。
“回驿馆。”宁南忧翻身上马,未曾吐露一字,便扬鞭驾马而去,甚至不待季先之上马。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季先之立即知晓,定然是那窦三少告知了什么大事,才叫宁南忧神态如此失常。
江呈佳一直躲在登山亭附近,窦月珊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眼瞧着宁南忧驾马朝驿馆而去,她便急忙自树林中窜出,飞快的朝驿馆的方向奔去。
宁南忧的速度极快,江呈佳刚刚赶回厢房坐下,还未换下便服,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千珊因穿着江呈佳的衣服,已然来不及换下,便急忙自窗户跃出,躲了出去。
江呈佳拉过被褥,将自己塞进了被褥中,整个人牢牢的裹住,不透一丝缝隙。宁南忧的脚步在厢房前停下,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便传来他的声音,“夫人?可在房中?”
她故作被惊醒的模样,含含糊糊道,“君侯?”
宁南忧听见她半梦未醒的呢喃声,暗暗皱了眉头,又接着道,“夫人在小憩?”
江呈佳窝在被窝中,迅速将自己的便服脱下,塞到垫絮下,枕着脑袋,用浓密的青丝遮住了高枕,待到瞧不出端倪后,她才软软糯糯道,“昨夜没有睡好,自母亲那归后,便忍不住睡了一会儿,君侯怎么不进来?”
宁南忧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不应话,但推门走了进去,缓缓踱步至床榻边,便瞧见江呈佳整个人缩在被褥里,小脸睡得红扑扑,一双眼带着迷雾,努力瞪大双眼看向宁南忧,但是不是阖上眼皮,像是要睡过去。
宁南忧见她这样小的一团,心中一闪而过的奇怪便渐渐释然了,心底铺满一层柔软道,“夫人既然还睡着,那便继续睡吧。”
江呈佳听见这话,眼皮子立即耷拉下来,睡了过去。
宁南忧站在她的床头顿了一会儿,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