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行一礼恭敬道。
“不必多礼。”宁南忧拂拂袖,示意他起身。
吕寻点点头,起身退居季先之身侧立直。
宁南忧道,“人,我已经给你找来,这几日便可与钱晖暗下联系,送赵拂去往北地。切记,要钱晖将戏演的像一些,莫要让崔英看出来。”
吕寻应了一声,面上却露出一些迟疑之色来。宁南忧眼见,余光一瞥便将其神色收入眼底,但却并没有立即询问,而是冲着赵拂道,“北地境况骇人,匈奴百年以来一直侵扰着大魏边疆,长鸣军常年于北地驻守,应对匈奴之突袭。这几月,匈奴有异动,想是不日又将起一战,钱晖乃一营领将,战时必然上阵厮杀。由此,你前往之时,与钱晖跟在主营后抓准时机先立一功。到时钱晖自然会替你求一功赏,任你为别部司马。我能帮的便到这里,接下来的路,要全靠你自己。”
他细细交代一番,赵拂连连点头,终而露出疑犹道,“主公所说一切,赵拂必行,只是...北地遥远,赵拂这一去,便不知经年归期...还望主公护好我家人。”
宁南忧垂下眸,轻轻应道,“你且放下心。你的家人即日起,便送至建业,有夜箜阁看护,这样你可安心?”
赵拂一愣,又一次出乎意料。夜箜阁之势大,最出众的便是其集数百江湖武派于一阁,最不乏武力高强者。若他的家人有夜箜阁相护,他便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于是感激涕零的再磕一头,双眼朦胧道,“谢主公大恩!”
宁南忧弯弯嘴角道,“不必谢我。若有一天你当真能够将主营邓氏踢下长鸣军主将之位,那本侯还需仰仗于你。时辰亦不早,你且先去同你家人告别,明日出发北地。”
赵拂一颤,伏地大拜又重重磕下几个头,便起身言明告退。
待他出了偏房,从小院离开,整个屋子也忽然沉寂下来,冷的如同冰窖。
“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半刻后,宁南忧突然开口对吕寻道。
一直站于一旁面色凝重,沉默不语的吕寻听他话音落罢,这才上前双膝跪地请示道,“主公为何执意要用赵拂?这个赵拂...并不了解长鸣军之序...如此单枪匹马进入邓氏视野...定然不能助主公大计功成...如何能用得?”
“那按你所说,认为何人能担此大任?越崇么?”宁南忧面色渐渐寒了起来,抬眼看向吕寻。
“主公!越崇乃是主公您精心培育领将,当年主公同属下言明收复长鸣军之意,属下便认为越崇最为合适,只有他能够替主公排忧解难,早日收回长鸣军!可如今主公却要用赵拂,恕属下心中难服。”吕寻是个直肠子,心中若有疑虑与不快,必然要说出来。
宁南忧冷眼看着他,提问一句,“我且问一句,越崇祖上是何人?”
吕寻一愣,如实答道,“明帝亲信越奇之孙。可...越奇将军骁勇善战...忠肝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