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害怕自己日后以残缺不洁之身面对覆泱。
她只觉得脖子上,脸上的血迹无比的恶心。
她企图将自己脸上的血迹与脖子间宋宗留下的唾液抹去,却越抹越觉得恶心。
宁南忧看着她忽然攥着被角在自己身上猛烈地擦起来,便慌张道:“阿萝...阿萝,你怎么了?”
江呈佳有些失控地瞪着她,整个嘴唇都在不断的颤抖,她纵起身,跪在宁南忧面前,有些癫狂道:“水...我要水!我要沐浴!沐浴!沐浴....”
宁南忧从未见她如此失去理智,无措痛苦的模样,便急忙道:“好!好!我让人煮水备汤池!”
他冲出屋子对着外头清理院落的叶榛吼道:“叶榛,快去打水,烧水,找桶!”
叶榛得令,急忙冲出院子去寻木桶。
宁南忧回到屋子里,继续趴在榻边,温柔道:“很快...很快,水很快便来了...阿萝,你放心,我在这里,我不会走的。”
江呈佳盯着他,眼泪便如泉涌般冒出来。
她看着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看着宁南忧的脸,有些崩溃。她缩在角落里默默哭着,不敢哭出声,整个人拼命地颤抖。
看她如此模样,宁南忧只觉痛彻心扉。
他站起身,拎着早已死了的宋宗,拖出了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季先之刚处理完外头的事朝这个屋子奔来,与他一起跟过来的还有千珊。
两人一入院子,便瞧见已死透了的宋宗瞪着双眼,张着嘴,口鼻间留着血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先之大惊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宋宗...死了。”
宁南忧一直盯着宋宗,手中握着的剑蠢蠢欲动。
他那双眸子瞪得快要裂开,通红着,满眼皆是愤恨与不可抑制的怒气。
季先之还未继续问话,宁南忧便拿着手中的剑疯狂朝宋宗身上砍去。
门口的两人大惊,急忙上前阻拦。
季先之瞧着他如此模样,有些惧怕道:“主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他拦不住宁南忧,千珊亦不敢靠近此刻这个浑身上下散着浓浓暴戾杀意的男子,眼睁睁瞧着他在宋宗身上刺入了数剑。
这便仿佛是他的一阵怒意宣泄。宁南忧因与广信城防军搏斗厮杀,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片刻后,便精疲力竭的跪倒在门前。
季先之连忙蹲下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宁南忧
仿佛是愧疚与懊恼,仿佛自责与痛苦。宁南忧垂着头,心口忍不住的疼,只要想到江呈佳方才的模样,便满心愧疚与心伤。
若不是他,或许江呈佳便不会遭受如今这样痛苦。
若不是他大意,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