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家酒楼,进包房,点菜,顾瘸子点了十六个菜,要酒。
两个人就进来了,这两个人我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年纪都不大。
两个人进来站在一边,叫师父。
顾瘸子收的徒弟,这是肯定的了。
顾瘸子比划了一下,两个人坐下。
我锁着眉头,两个男的,二十多岁,一个是男人女相,长头发披着,冷不丁的一看,就是女人。
“铁子,给听一下鼓。”顾瘸子说。
“这是你的配鼓吗?”我问。
“对,一个人不行,两个人凑。”顾瘸子说。
顾瘸子这话可不能当真。
“那就打一下看看。”我说。
顾瘸子阴着脸,徒弟进来,脸阴如雨。
两个人拿出的是小鼓,打小鼓的人现在极少,能把巴掌大的小鼓打响的人也不多了。
两个人打鼓,是青蛙合鼓。
鼓起,如夏夜蛙鸣,那是一个安静的夜,闭上眼睛听,那就是荷塘蛙鸣,那是美妙的夜……
打得入境,我听着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在三四分钟的时候,突然就转调变鼓,两蛙急鸣,就如同遇到了危险之况,鼓急鸣惨……
我感觉到胸口发热,嘴里发咸,我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停鼓了。
顾瘸子挥了一下手。
我把酒干了,低头,如此之鼓是太厉了。
我没遇到过,我比不了,如果真比,我不是孙子辈儿的。
“老顾,配鼓不错。”我说。
“不,我还需要你来配鼓,因为我们默契。“顾瘸子说。
”你磨科吧,不然我不会做的,更何况,这鼓我比不了的。“我说。
”他们的鼓虽然好,但是死鼓,铁子,我们配合是天衣无缝的。”顾瘸子说。
“你别废话了。”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
我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喝酒,聊了一些闲篇儿,回家休息。
我回家,坐在小客厅,抽烟,琢磨着,这青蛙合鸣,这鼓出于什么地方呢?
顾瘸子的五月鼓是很厉害的,他有可能是还会其它的鼓。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必要找我配鼓了,他说是死鼓,那分明就是活鼓,死活不能打得我胸口发热,嘴里发咸,那是有吐血的节奏,顾瘸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叫停的。
半夜了,文知希敲了两下门,进来了。
把两个小菜摆上,把啤酒给我倒上了。
“你灯亮着,我就过来了。”
“谢谢。”
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