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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它顺着水飘走了,就代表你写的东西有希望被看到。”
话音刚落,君九凝便看到自己面前飘过一盏形状奇丑无比,还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河灯。
这灯的形状……怎么那么像墨轻竹那个手残做废的那盏?
君九凝回头看向墨轻竹:“你不是做了完好的么,何必把这个残次品也拿出来放?”
墨轻竹坏笑:“我在那上面写了顾云的名字,什么锅配什么盖,顾云也只配用这个残次品咯。希望他能早日看到我给他写的祝福。”
这什么小学鸡诅咒手段。
君九凝无奈扶额:“你离我远点。”
墨轻竹:“?”
他勤学好问:“为什么?”
“我怕傻子会传染。”
“那也是你传染给我的……”
苇城陷入沉睡,只有河面的十几盏小小河灯,在默默地散发微弱光亮。
随着河灯越飘越远,有的因为蜡烛燃尽,燃烧到底部的纸,沉了。也有的被卷入暗流,一丝挣扎也没有,被漆黑河面吞噬。
最终只剩下两盏,漂得一前一后,突然被水流冲到了岸边,被一株柔软的水草绊住,停留下来。
一只苍白如玉的手拾起了其中一盏。
空愚奇怪地看向手中即将燃尽的河灯,皱眉:“苇城还有这般习俗?”
旁边的侍从牵着马,闻言也看了这莲花般有重重花瓣的河灯,摇摇头:“属下从未见过。”
这时,空愚忽然看见了河灯上面写着的一行小字:“生母苏又桐,吾身安好,若母亲泉下有知,可安心。”
他眼神骤然锋利了起来:苏又桐,楚国已故皇后的讳名,怎么会出现在这上面?
不过这人写的是生母之名,难不成只是同名?
君清漓又不可能出现在此处,何必这么草木皆兵。
空愚摇摇头,又捡起另一盏。
这一盏的形状格外奇怪,歪七扭八,花瓣的排布也极不规律,仿佛是练手之作。
这盏灯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了,花瓣也被水打湿了不少,墨迹晕成一团,看不清原来写的是什么。
但相较方才那盏,这盏灯上写的字仿佛格外多,一沾到水,整个河灯的纸面都黑了。
空愚挥了挥手,示意下属把灯笼靠近些,还有些没打湿的地方应该还是可以看清的。
光源一凑近,空愚便顿时看清了那些比花瓣还歪七扭八的字写的是什么:“顾云,”
空愚:……
他根本不用想,旁边晕成一团的字写的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灯除了是君九凝,不会有第二个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