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皇上,法子倒是有,只是,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此话怎讲?”
“空亡卦主阴人多作祟,需阳时生人才能压制阴祟。郡主命格平常,无力压制。若勉强远嫁和亲,必将有损大辞、西陶国运。轻则遭遇天灾人祸,重则两国动荡不安,国将不国。”
这次,陶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阳时生人是什么人,去哪里找?”
“父皇,儿臣记得,长公主便是阳时生人。”
辞帝面如菜色,“胡闹,长公主年长契王许多,如何能和亲?”
陶鉴话里话外地不乐意,眼底却是幸灾乐祸,“就是,长公主愿意,契王也未必愿意。”
纪辞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长公主也未必乐意吧。”
陶融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纪辞立即闭上了嘴巴。
辞帝冷着脸,“辞丫头,你来说说,到底该如何?”
纪辞嫁不出去,辞帝横看、竖看,都看纪辞不顺眼。
纪辞把玩着垂下来的青丝,“西陶又不只有陶融一个人。西陶帝后位空悬,让长公主远嫁为后,也不是不可以。”
辞陌衍重重地点头,“言之有理!”
其他的朝臣,也乐得如此。
纪辞和辞莫莫,两个祸害,嫁谁都是为民除害。
云相却突兀地站出来,“皇上,不可!”
陶鉴亦然,“辞帝陛下,长公主生活荒淫无度,又是二婚,怎么能成为西陶国母。”
陶融老神在在道:“父皇择选后妃,重色不重德。长公主虽然年长,却容貌倾城。父皇若是见了长公主的小像,定然会欣然应允。”
陶鉴沉下脸,“陶融!”
“皇兄莫怪,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纪辞瞅准时机,适时开口,“长公主远嫁和亲,两国定能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
“是吧,净如大师?”
净如大师合掌,“阿弥陀佛,长公主乃至阳之命,有大福之人。远嫁和亲,利两国生民,可保两国长治久安。”
辞帝渐渐握紧手中的杯盏,似乎在权衡什么,“西陶立后,事关重大。想必,鉴王也拿不定主意。不如,容后再议?”
陶鉴是西陶唯一的嫡出血脉,若辞莫莫为后,一旦诞下皇子,难免动摇他的地位。
陶鉴求之不得,立即达成了共识,“辞帝陛下,所言甚是!”
陶融淡淡一笑,“确然,待礼宴结束,传信给父皇,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下月初便能有结果。那时,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天下百姓定然齐贺。”
辞帝、陶鉴的面色,都有点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