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好像,眼前之前就是陶融似的。
“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时,他口袋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铃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心吾老师,画廊出了点急事,您赶紧回来一趟吧。”
他接了电话后,将纪辞送到八楼,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纪辞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床上,还觉得一阵恍惚。
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的陶融的那段过往,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还是现在才是梦中。
“若他是陶融,为何对我如此疏离?若他不是陶融,为何长着那样一张脸?”
纪辞越想越糊涂,最后,从通讯录中找到颜七弦的号码。
正准备拨出去时,突然来了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纪辞犹豫了许久,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个接听,“喂,您好,请问您是?”
“纪老师,您好!我是雅乐歌剧院的院长董乐。我们想邀请您参加三天后的演出,请问您最近有时间吗?”
雅乐歌剧院是全国知名的歌剧院,她曾在那里演奏过几次。
“三天后,这么急?”
“原本那个二胡演奏家今天手受伤了。放眼全国音乐协会,也只有纪老师能在三天内熟悉曲谱并出色演奏。这次,纪老师能帮我们这个忙,以后雅乐歌剧院但凡有二胡、箜篌的场,我们都邀请纪老师来演奏……”
当初因为颜七弦,一时脑热,开了古董店,结果负债累累。
虽然,颜七弦帮她偿还了所有债务,但她不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在那个书中的世界,她真正意识到,原来她最爱的还是音乐。
纪辞想明白后,没有再犹豫,“好。”
刚挂电话,便多了个微信好友申请。
一同意好友申请,电子合同、乐谱、歌剧策划……十几个文件,一股脑的传了过来。
双方签订好合同后,纪辞便放空了大脑,取出自己珍爱的老红木二胡。
独奏乐曲改编自柳永的《八声甘州》,纪辞并不熟悉。
这三日,她都没敢轻忽怠慢,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练习乐曲,就差扎根在雅乐歌剧院中。
终于到了演出这一日,纪辞穿着一身藕色旗袍,端着良好的优雅仪态,一步步走上古色古香的舞台。
真正乐于欣赏经典古乐的人并不多,雅乐歌剧院有1000多个座位,有1/3的空位。
不过,那些愿意花几百块门票,特意前来欣赏音乐的人,大多眼高于顶,有着深厚的音乐素养。
纪辞十岁那年,便参加歌剧院合奏,15年的资历,勉强算是音乐场上的‘老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