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不过这方长老又话锋一转：“但你毕竟犯了教规，教主仁慈，曾经给过你机会，你为何不把握住。”
曲洋惨笑一声：“教主要我杀了刘贤弟，哈哈哈哈……还是将我这条命拿去吧，反正今日我也没打算活着离开衡山！”
“喔？你当真不怕死？”
“能与刘贤弟共赴黄泉，曲洋死而无憾，只是有一事相求，还请方长老应允。”
“讲！”
“我死之后，非非在世上再无亲人，以她的年龄和日月神教的身份，行走江湖定然被人欺凌，说不得哪日便被人给打杀了，所以祈求方长老能够收留非非。”
“爷爷！”曲非烟泪眼婆娑。
方长老袖袍一挥：“咱们素无交情，我为何要收留她？你在教中多年，难道没有其他朋友吗？”
曲洋道：“方长老，曲洋人虽老迈，眼睛却明亮的很。”
“这黑木崖上，能被称得上好人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我的那些朋友，只怕都想着拿我和非非的头颅，前去邀功请赏呢。”
“但方长老素来特立独行，不在乎这些虚名赏赐。”
“而且你那别院之中，只怕还缺个侍奉人的小丫头，我这孙女儿年纪虽小，胜在人还算机灵，定然能伺候好长老。”
说罢曲阳又从怀中取出一物，看样子却是一个古卷。
“方长老，你文武兼备，与那些只知练武的大老粗不一样，我曾经从你那别院中听到过琴声，此物就送给你吧！”
说着抛了过来，谢小楼看到，不由瞪大眼睛：“笑傲江湖！”
闻言，曲洋和刘正风同时看向他。
“想不到谢八爷也知道这首曲子，可惜我手上并无拓本，否则也能送你一卷。”
那方长老打开曲谱，映入眼帘的正是笑傲江湖四个大字，她不由回头看了看谢小楼。
这一面，虽然只露出了侧脸，却还是叫谢小楼瞬间记住。
只因这张脸实在美极、冷极、艳极，冷艳之极。
方长老浏览片刻道：“你这首笑傲江湖，当真叫我大开眼界，但却需要琴箫合奏，我一人要之无用。”
曲洋忙说：“方长老，非非跟在我身边久矣，于音律颇为精通，不管是琴还是箫，她演奏起来都是得心应手。”
“长老若是收留了这孩子，不仅多了个侍奉的丫头，而且以后想何时演奏，就能何时演奏，岂不如愿？”
方长老微微一笑：“原来你打的是这般心思，不过曲子虽好，若未听过原声，终是缺憾，你二人先与我演奏一曲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错愕，心想你也不看看周围这场面，说句血流成河都不为过，哪还有心思演奏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