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祖大弼冷哼一声。
“贼寇的骑兵能击败祖三疯子,岂是好相与的?以我来看,还不如紧守大营,坐等彼等过河之时”
刘良佐一阵尴尬,他岂不知祖大弼的潜台词“连我关宁铁骑都不行,其他人就不用出去丢人现眼了”,但他又畏惧祖家的势力,只得假意咳嗽一声遮掩过去。
与张云鹏一样,四川总兵邓玘也是短小精悍,不过他的神色既不像祖大弼那样喜形于色,又不像刘良佐那样不行于色,而是在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莫名的意味。
陈新甲一直没有看透他是什么意思。
“大帅”
邓玘终于发话了,他是总兵,又是今上极为喜欢的人物——皇太极第一次入关时,他是少有的能够出动大军与从喜峰口出关的满蒙大军激战的总兵,没有之一。
周遇吉、左良玉当然也曾经与建州人马作战,不过由于其军力较少,不过是侧击其偏师罢了,而邓玘是唯一的率领白杆兵在遵化一带与皇太极殿后的镶蓝旗旗主莽古尔泰五千镶蓝旗精锐激战的总兵。
非但如此,他不仅与莽古尔泰大战了一场,战事结束后,他的三千多白杆兵也只损失了三四百,这样的战绩,至少在此时的大明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不过,邓玘的白杆兵军纪极差,其战力虽强,祸害起京畿一带与建奴相比也是相差仿佛,在登州围剿东江镇叛卒时,屠城、淫掠也是常事。
除了邓玘,军纪也很差的就是祖宽了,时人经常将其与祖宽并称,号称“邓祖”,左良玉、贺人龙的军纪也很差,但与邓玘、祖宽相比就相形见绌了,可想而知这两人的军纪有多么败坏了。
“末将也认为可出动精骑试探一下在外面的那一部贼寇,都说关宁铁骑天下无敌,连建奴都不怕,何惧区区流贼?”
此时,陈新甲终于明白邓玘的那种神色是何意思了。
戏谑,浓浓的戏谑。
这就是邓玘与祖宽之间的私人恩怨在内了。
在登州附近有一个县叫做栖霞县,县内盛产黄金,当时各路援剿人马都争先恐后要得到该县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为了争这个地方,邓玘还暗地里与祖宽干了一仗,最后自然吃了点亏。
祖宽虽然是参将,但毕竟是祖大寿的奴仆出身,肯定会听“二爷”祖大弼的,邓玘故有此一说。
祖大弼虽然也是一员骁将,作战风格也是以勇猛顽强为主,但毕竟长期在辽东担任高级将领,岂有不懂得邓玘话里的机锋的?
他不想将祖家的精锐骑兵全部葬送在这里,便欲出言反驳,没想到对面的张可范却率先说话了。
张可范,是已经投降皇太极的锦州副将张存仁的族弟,世居辽东,眼下还不到三十岁。
“大帅”,张可范说道,“在下愿意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