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走到临窗处,隔着狭小的窗缝向下眺望。
……
福来客栈的布局中规中矩,临街的二层建筑用作住宿和餐饮,屋后的院落则是马厩和伙房,两者各占一半。
伙房一侧。
三个客栈伙计正紧张聚在一起,在他们前方,一屠夫打扮的壮汉仰面倒地,双眼紧闭,脸色乌青,手脚更在不停抽搐。
瞧其模样,极像是发了癔症。
倒地的壮汉,是镇上的一个名叫赵大胆的屠夫,每日都会往各家饭铺、客栈送一些新鲜的牛羊肉。
再加上他为人豪爽,平日多行善事,是以在北水镇人缘不错。
听到后院传来的动静,客栈老板周福来匆匆忙忙跑出,瞪眼看向其中一个伙计。
“福顺,杵着干嘛,没看到赵大胆犯病了嘛,快去找筷子塞嘴巴!”
喊过之后,周福来抬腿踹了那伙计一脚,神情十分气恼。
这种情况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笨头笨脑杵在这儿,任谁都会生气。
可没曾想,伙计福顺根本没有寻找筷子的打算,而且顺势拽住了周福来的衣袖,战战兢兢一指地下。
“老、老板,你看,赵大胆的头上有一张人脸……”
人脸?
周福来没来由一慌,连忙定睛望去。
后院的地面刚刚清洗过,凹凸的青石板上尚有浅浅的一层水渍存留,如同一破碎的镜面。
抽搐的赵大胆确实像在发癔症,不过他脑袋两侧的水坑却现出了两团模糊的倒影。
正如福顺所说,那倒影像极了一张人脸。
现在已近午时,正是阳气最为旺盛的时刻,即便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或许,是乱发的影子吧。
周福来刚想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地上的赵大胆突然睁大了双眼,整个身体竟然诡异地竖了起来。
膝盖……并未出现弯曲,仿佛有一块木板托住了他的脊背。
若只是这样还不瘆人,对方睁大的双眼竟然一片惨白,看不到半点黑色。
目睹如此诡异的一幕,周福来和三个伙计那还敢站在跟前,顿时一窝蜂地闪进了大堂。
关上后门,插上门闩,连挡门的横杠也一并放上,之后又以脊背奋力抵住。
或许是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四人全程没有呼喊,甚至还一齐屏住了呼吸。
大堂里已有不少的食客,此刻见到客栈老板四个慌张闩门的动作,都是一脸的诧异。
“周老板,你这是……”离后门最近的一桌,是一本地的富商,算是福来客栈的常客,狐疑问道。
可话到半截,木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击。
屋顶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