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站起,同样将一碗酒倒入口中,一抹嘴角的酒渍。
“老爹,再听听我的。
要说最有钱的,当然要算府衙的银库。一月前,我专门跑到银库长官刘大人的手下当差,事事巴结于他,还时常去他的私宅探望喝酒。
就这样过去二十天,等到刘大人轮值看管银库时,我直接抓了他的家眷威胁,让他运出库银埋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显然,潘龙不高兴被弟弟抢了风头,连声叫嚷打断:“丢了官银会被全家抄斩,那刘大人完全可以死撑到底。”
潘虎残忍一笑:“一开始他也是这般的,我每隔一个时辰就给他送一个零件儿,手指、脚掌、眼睛或者耳朵,反正刘大人一家有二十多口哩。”
“只到了第三天,他就乖乖就范,金银都埋在乱葬岗的一棵柳树下,足够我们哥仨和老爹您一辈子的挥霍用度。事后,我又将这些人包括挑夫尽数灭口。”
话毕,潘虎抓起桌上的一柄尖刀,恶狠狠剁下一块羊腿肉,放在嘴巴里大嚼特嚼。
坐在首席的潘世雄盯着二儿子残忍发笑的模样,莫名感到后背一片冰凉,喉咙更是一阵发紧,仿佛被人死死扼住。
即便如此,他还是看向默不作声的三子。
“阿彪,你呢?”
潘彪有些拘谨地挠了挠头,端起酒碗在嘴边抿了一下,扫了一眼对面不胜酒力、早已趴伏在桌上的陈安然,腼腆一笑。
“我没有两位哥哥有本事,这次下山就在怡红楼荒唐了一个月,半点血腥都未沾过,清倌人都没找。”
如此的回答,自然不能令潘世雄满意,就连潘龙、潘虎都鄙夷失笑,可还是开口安慰他。
“阿彪,没事,有大哥在,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吃穿用度。”
“是啊,阿彪,你陪父亲到山下田庄享福也是一样,我罩着你!”
潘彪又是腼腆笑了笑,右手在怀中一阵摸索,最终掏出一个瘪瘪的纸包放在饭桌上。
“老爹,大哥,二哥,还没说完呢。回山的路上,我特地去了一趟城中药铺,买了一包砒霜带了回来。”
“你买砒霜做什么?”
潘世雄闻言一愣,下意识开口问话,可喉咙的那种窒息感更加强烈,而且如烈火灼烧一般疼痛。
“当然是下到酒水里面,辛辣的酒香可以掩盖那涩涩的味道……”潘彪的神情更为腼腆,又摸出一根银簪子插进面前的酒碗里。
原本闪闪发亮的银簪,以可见的速度变黑,而且还有怪异的呲呲声。
这下,潘世雄、潘龙、潘虎全都勃然色变,齐齐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潘彪,灼烧的喉咙甚至涌出了浓烈的血腥味。
难怪今天的酒水如此辛辣!
原来……
“阿彪,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