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这断刀就是当年他铸的,只是是不是还活着,就不知道了。”
像是老人这样的人,活得够久,站得够高,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足够多。
陈朝刚想要开口,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老人微笑道:“从谢氏得到的东西越多,欠下的人情也就越大,到时候眼睁睁看着不做什么,只怕也会过意不去?”
老人挥挥手,那道无形气机散去,他说道:“走吧。”
陈朝想了想,微微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老人缓慢站起身来,走出祠堂,看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伙计,问道:“怎么样?”老人这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你这些试探在我看来真麻烦。”
老人听着他这么说,也只是自嘲一笑,“这些年,我不就是在处理一个又一个麻烦吗?”
“也难为你了。”老人摇摇头,轻声道:“现在还有谁知道,你当初可是个读书人啊?”
……
……
走出那条长廊,等着陈朝的还是那个管事,他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请陈指挥使跟我来。”
陈朝点头。
跟着管事,很快他便走出谢氏,来到偏门前,登上来的马车,缓缓归去。
再次回到之前的小院前,马车缓缓停下,陈朝走出,管事却递给他一样东西。
陈朝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管事微笑道:“老祖宗说,有些事情不妨贪心一些,至于未来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但若是因为这个便畏手畏脚,也很麻烦。”
陈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管事也不坚持,收回东西,便转身离去。
陈朝看着马车背影,自言自语说道:“我他娘现在就后悔了啊!”
……
……
暮色里,陈朝抱着一袋子果脯走进南湖畔的那座小院。
脸色苍白的谢南渡在屋檐下看一本兵书,书这玩意,在书院到处都是,那座藏书楼收录的书籍又多又杂,谢南渡如今翻看的这本兵书乃是太宗皇帝时期的一位名将撰写,那位将军体弱,境界一向低微,所以一生都没有担任过北境大将军,只是他的一生也都在北境,为历任大将军出谋划策,为大梁所立功勋不少,之后死于北境,画像也是被太宗皇帝收录入那座宫廷禁地的,说是一代名将,一点都不错。
陈朝瞥了一眼谢南渡,然后将一大袋果脯递给一旁的柳叶,这才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我要走了。”
谢南渡低头看书,没有抬头,只是听着这话,恰好又翻过一页。
陈朝也不在意她理不理自己,只是自顾自说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过你在书院应该是稳妥,没什么人敢欺负你,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