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
辛夷就着傅九衢的手,又咬了一口玫瑰酥饼:「孩子是无辜的。」
傅九衢一怔:「你要帮她?」
辛夷眨眼,「我是帮我的夫君。」
「我不是善人,娘子。」
辛夷睨他一眼:「就当为了在你舅舅面前刷一下好感。或者为我们以后的孩子,积积阴德。」
傅九衢喜欢听「我们的孩子」这种话,不再多说什么,将纸笔墨都放到她的面前。
「百先生请。」
「多谢郡王红袖添香。」
「……」
辛夷提起狼豪就写。
「杏花林里问国手,五丈河畔找辛夷。」
洋洋洒洒十四字,写得工整端庄。
引来傅九衢一声低笑,「十一真不谦虚。」
时下的人都是谦逊君子,一般老太医都不敢把自己比喻成杏林国手,辛夷却是毫不脸红。
「那有什么?不抬高身价,鱼儿怎么会上钩呢?」
傅九衢饮一口热茶,淡淡道:「我以为你是诚心救人。」
辛夷道:「钓鱼不代表不诚心呀。」
傅九衢眼梢撩撩,「你若当真治好了小公主,官家会感激你的。」
没有什么就稀罕什么。
堂堂一国之君,膝下凄凉,盼孩子都快要盼出心魔了。
她哼了一声,「感激我又如何,还不是不肯放过我?」
傅九衢尚未说话,就见她眼风幽幽地扫来,似笑非笑。
「今天他们没有逼你休妻吗?」
傅九衢眉头微沉,又要喂她吃玫瑰酥饼,辛夷连忙别开头去,「不要,吃一块就腻了。」
「没有。」傅九衢放下酥饼,拿托盘里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淡淡地道:「朝堂上人事复杂,互结朋党,明争暗斗不断。我且坐山看戏。」
辛夷笑了起来,「可是你不与人结党,行事又素来辛辣,不留情面,那你便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那又如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辛夷懒洋洋地道:「别看他们平常在朝堂上斗个你死我活,互相辩驳,谁也不肯让谁,但一说到你的事情,马上就会形成共识。」
傅九衢抬眼,讶异地看她,轻笑。
「小十一。你不做官可惜了。」
辛夷:……
她以为的九年义务教育常识,人人皆知的道理,在时下的女子里却是见识超群,令傅九衢刮目相看。
「这么说,被我猜中了?」
辛夷攀上他的肩膀,轻声问:「他们那样为难你,你为什么不肯休了我?」
傅九衢嗤地一声,笑着将人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