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口气，凝神看着津生，表情十分严肃。
“荒板神官，你的意思是说，昨天晚上，泽野信二过来袭击你，结果被你反杀了？”
“是的。”
“你说泽野信二是个妖怪？”
“对。”
“他在死之前还向你坦白了他之前犯下的罪行？”
“嗯，他坦白了，大概是想用这些东西来换我饶他一命，可是他嘴贱，我忍不住就把他拍死了。”
“嘴……嘴贱？”八田昭彦愕然。
津生把泽野信二死之前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八田昭彦听完后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发出一声长叹。
“从同为人类的角度来说，我必须承认，你做得很好。但是荒板神官，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啊。”
“什么难办？”津生有些奇怪。
“因为这样没办法结案啊。”八田昭彦摊开双手。“你刚才也说了，泽野信二被你一巴掌拍死后，尸体直接变成了灰……不，连灰都没留下，你让我怎么结案？”
“这个嘛，我倒是早有准备。”
听到津生这句话，八田昭彦虽然表情依然疑惑，却还是强打起精神。
“你准备了什么？”
“据我所知，在日本的法庭上，人证比什么证据都重要，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人证。而且我保证，她是最合适的人证，因为……她就是受害者本人。”
八田昭彦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嗤笑。
“你在胡说些什么？和泽野信二相关的受害者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跑来作证？难道他们还能复活了跑来当人证不成？别逗我……”
“不，有可能。”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真司忽然开口。
被他打断的八田昭彦愣了愣。
“真司，你在开玩笑吗？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人死的确不能复生，但是死后意识残存却有可能，我们这些修行者一般称之为灵。”
八田昭彦眉头大皱。
“我当然知道灵的存在，也知道有些人的灵能存在比较长的时间，可是我记得你之前也说过，这种灵都是因为执念太深才会存留下来，然后变成各种各样的怪异恶灵。
“泽野信二案相关的受害者，死亡时间最近的一个，就是住在这个房间的茅原千穗，她也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还……”
说到这里，八田昭彦忽然脸色大变，怒目看向津生。
“荒板，难道你上次来这里，并不是来祛除茅原千穗化作的恶灵，而是用某种手段将她收服了？”
真司右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佛号。
“荒板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