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行为,其实下边也颇有微词,不过都被项声给压下去了。一来,真的出事儿,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二来,项声作为项家仅有的几个家族成员,不论是谁,或多或少都要给点儿面子。
如果项声在的话,薛公自然可以支棱着耳朵。但是项声走了,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不一会儿的功夫,薛公困意上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木桩子上睡着了。
下边有一个刚来没几天的新兵,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水里边有动静,碰碰身边带他的老兵,说:“师傅,水里边好像有动静。”
老兵不耐烦的皱皱眉头,说:“瞎说什么呢!赶紧好好盯着,不要来烦我!”
新兵哦了一声,有点儿害怕,想靠老兵近一些,晚上的江风吹过来让新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兵抬脚一脚踹了过去,喝道:“滚远点儿站着去!好好盯着,明天我让跟你一块儿来的那谁谁谁替你。”
新兵眼中已经升起了水雾,委屈的说:“师傅,水里边真的好像有动静!”
老兵一股邪火腾腾的烧起来,一把揪起新兵的脖领子,说:“去啊,告诉将军去啊!可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今天晚上执勤的可是薛公。
要是真的在水里边抓到什么人的话,那还好。要是抓不住的话,哼哼,有你受的。”
新兵看看老兵,在看看竹楼方向,屋里边摇曳着的灯光加上时不时传出来的鼾声让新兵打了个寒颤,最终还是没有过去。
而此时就钻在二人脚下边,嘴里叼着刀的李存孝几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差点儿让他新兵蛋子坏了事儿。
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爬了上来,李存孝猫着腰几个闪身来到薛公住着的竹楼,从背上的小包里边掏出了一个陶罐,闻了闻,笑了起来。
将火油倒在竹楼旁边,从不远处的火盆里边挑出一块木炭。火油沾火即燃,不一会儿的功夫,竹楼便跟着燃烧起来。
“走水啦!”
李存孝身上穿着一身楚军的军服,站在那里扯着嗓子喊着,不一会儿,整个军营当中便炸了锅。
而就在此时,砰砰砰数声闷响,在渡口附近数座竹木建筑和帐篷什么的突然都爆出火焰来,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了混乱当中。
薛公被外边乱哄哄的声音吵醒,提着刀光着膀子和脚丫子就冲下了竹楼。
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竹楼下边喊叫的李存孝,喝道:“谁让你大喊大叫的!哪个营的,你们军侯是……”
还没说完,只见李存孝眼神一寒,手中毕燕挝一挥,正正的砸在了薛公的脑门上,红白之物混合在一起,崩裂的四处都是。
“聒噪。”
李存孝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就想将薛公的脑袋给割下来。
“你干什么!”
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