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就走。你走吧,去忙你的事。”
尹贤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尹贤仁明白,宁可得罪季柯南,也不能得罪多哥。这个家伙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如果得罪,自己会受罪。如果得罪季柯南,没事。
在尹贤仁房间对面,是一片空地,堆满了石头。一些挖掘机静默,一位看场的老人在做早饭,炊烟袅袅升起。阳光穿过青烟,像一束束的利剑。
多哥很好奇,问:“这是在干什么?”
“据说是创业园,我估计不是。他们做事,名堂多得很,最终是为自己打算。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或者二者都想得到。”尹贤仁说。
“这个名称好听,创业园,包括的多了,谁知道到底为谁创业,谁最后成功,谁赚钱,谁亏损。大有文章可做。算了,管不了,提醒一句,东干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小心。季柯南比较单纯,容易被东干事利用,你不能光顺着季柯南。他没主见。”多哥说,看起来忧心忡忡。因为刚刚被胃折磨过,对食物有些恐惧,特别是对那些瓜子啥的,见了都想吐,就像怀孕的妇人一样,总想呕吐。
车来了,仍是中巴。
“不想坐这个,为了节省时间,只好将就了。我走了。再见!”多哥嘟噜着说,然后冲着尹贤仁招招手,像一条猎狗一样,敏捷地冲进刚打开的车门。
“再见!有事微信联系。”尹贤仁说。
车缓缓启动,然后哼一声,加快了速度,向路延伸的方向而去。
尹贤仁上楼,若有所思,这个家伙就是矫情,大叔级的男人就是这样,不服老,还想装嫩,想象自己就是小鲜肉,简直是低级趣味,没有一个尊贵的样子。多哥看起来大方,实际上小气,让他发微信,不用花钱发短信,正中他的下怀。
季柯南没去送多哥,他要给他俩说话的机会,免得越来越瞧不起他。这样大咧咧的,有好处,就是粗中有细,明察秋毫,只有放开,他俩才能暴露出来弱点,好积攒力量进行攻击。如果防御做得好,还不能保全生命。只要敌人不死,自己就永远存在死的可能。只要放弃防御,死得更快,只要主动进攻,消灭敌人,才能确保自己活着。
尹贤仁上楼来,在季柯南房间的窗前站着,说:“可打发走了,这个家伙就是奸细,如果不弄好,他会告到领导那里,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领导偏听偏信,简直昏庸至极。”
“那你就不怕我告状?”季柯南说。
“你,告状?那怎么可能?你在领导面前说的话,早已跟我说过了。你是透明的,不搞阴的,我怕什么怕?”尹贤仁说。
“那么你呢?会不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季柯南问。
“也不会。最阴险的,在我们三人当中,就是多哥了。”尹贤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