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收了钱,让往哪开就往哪开。
渔船在河里调转方向。
李志嘉更是不辨东西南北。
随便去哪里都没意见。
……
两天后。
特工总部。
隔着宽大的办公桌,丁墨村和李世群相对而坐。
“是我考虑不周,幸亏你处置果断,要不然,险些误了大事!”
“詹元成托了什么人说情?”
“日领馆的小笠原新男。”
“哦,怪不得詹铭伟从日领馆回来……”
“世群,你打算怎么处置詹铭森?”
“他必须死!”
“昨天晚上,我收到一封替詹铭森求情的电文。”
“求情的人太多了,我是一律挡驾不见。这个詹元成也确实有两下子,连驻屯军司令部都有人替詹铭森说情。”
“我收到的电文有点不同。”
“………”
“电文来自重庆。”
“重庆?”
“你猜一猜,会是谁发来的电文?”
李世群略一思索:“不会是顾铸同吧?”
丁墨村笑了笑:“我虽与顾铸同有些交往,但他现在贵为战区司令官,怎么可能特意为一个小特工求情。好了,我也卖关子了,是戴栗。”
李世群很惊讶:“戴栗?”
丁墨村笑道:“怎么样,想不到吧?”
李世群确实没想到。
他也知道,丁墨村和戴栗私交不错。
撤离上海时,戴栗走的匆忙,有一船私人物品被日军扣押。
前不久,戴栗写了一封信,托人带给丁墨村,希望能要回那批货物。
正常情况下,这种要求肯定会遭到拒绝。
令人没想到的是,丁墨村居然放行了那艘货船。
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内幕。
李世群也听到了一些传闻。
船上的货物并非军需物资,加上丁墨村和自己的关系。
他也就只当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和戴栗相处也算融洽,政见不同,不等于朋友都没得做了。”
丁墨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李世群冷笑:“你拿他当朋友,他可是做梦都想杀你!”
丁墨村说道:“所以我才说,政见不同。就比方说,如果有机会,我也会派人刺杀戴栗,但仅限于敌对双方的大背景下。”
“………”
李世群默然片刻,说道:“那就是说,詹铭森应该是军统的人。”
丁墨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