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掘地三尺的彻底搜查,石猴的半根毛都没有找到。玉龙三太子与猪刚鬣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地坐在书架下。结界还在,法器也并没有报警,他们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石猴到底去了哪里,又是何时出来的?……
道藏阁穹顶上那无极两个大字仍旧发出微弱的光芒,而就在那大字中间落着一只细小的蚊子。
那蚊子尖嘴猴腮,还有一条不易看到的小尾巴:自然就是悟空了。
其实就在猪刚鬣收回骨鞭之时,就在炉盖轰然落下的一刹那,悟空并未来得及趁机脱身。而在他们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地打开炉盖之际,一股白气扑面而来,悟空也就已在这股白气当中逃之夭夭。只是他并没有机会再飞出去,只得暂靠在此处避避风头罢了。至于玉龙三太子与猪刚鬣的法术结界,在那尽管微弱黯淡却是永不磨灭的无极之光下,早已尽数归于泡影,失了应有的法力。
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到底还是飞了。玉龙三太子顿足捶胸、烦闷懊恼无以复加:不怕石猴子神通广大,就怕猪大人脑子抽筋!……
一片唉声叹气当中,猪刚鬣眼珠一转,赶紧先声夺人:“事已至此,我可算是想通啦!……那石猴就是在你打开丹炉之时,趁机飞了出去!到底是你那结界织得不够密,还是有意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我……我为何要放他?我若想着放他一马,还跟你费这些劳什子工夫?真是蠢得可笑,闲得蛋疼!……”玉龙三太子气得浑身颤抖,收了法术结界,拿回宝扇,再不情愿在此逗留。忽而踏出几步,眸子猛然一闪,将宝扇拍在掌中,大叫一声:“不好!我们还在这里敷衍塞责,就不怕那石猴到祖师跟前告我们状吗?”
猪刚鬣闻言,心下一沉,火烧屁股一样跳将起来:“那……那我们如何是好?……你脑子灵,快点想想对策啊!”
玉龙三太子愁眉紧锁,踱了两步,忽而嘴角一弯,眼中发出神秘莫测的亮光:“他告我们,我们也告他!把他描臭,把水搅浑!有你猪刚鬣大人的资历摆在这里,大家信谁?谁敢说三道四?祖师又会轻易动你?再说,我们先将道藏阁上上下下统一口径,他还有说话的机会?”
“妙啊!……石猴子目无法纪、偷师道籍,他的一张嘴能说得过我们整个道藏阁?我们众口一词,祖师说不定是要办谁呢!……”猪刚鬣抚掌大笑起来。“我们即刻就去,最好赶在他的前头见到师父!”
“不必着急!他早去了只不过是造就一个恶人先告状的形象。”
玉龙三太子不紧不慢,一把将眼前的书架推倒在地,那些名著典籍哗啦啦洒了一地。三太子拿来一个烛台,丢了上去;绚烂诡异的火花烧了半天,又踩上去跳上几跳;随后就从书架上掏了一本“秘道全书”,揣到自己怀里,而后故作惊讶:“啊呀呀,石猴把个道藏阁搞得乌烟瘴气,又将这些书籍糟蹋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这些道法经典?……”
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