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查。小鬼们并没有回来报信,鬼王还在迟疑间,出去溜了个弯的翊圣真君,便捏着几个小鬼头回来了。
自此,天丁上下,无不尽心。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前因后果很快就有了一个大致轮廓。既知那一番惊天较量皆出于私人恩怨,并无波及无辜的特别风险,翊圣真君与大力鬼王这才心血来潮,不顾舟车劳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冰火巨人干戈正酣的战场。
天下一派昏暗。
世间万物的上半身都还结着一层冰霜,下半身却已是烤焦烧糊,如同经过一番煎焖烹炸。处处堆积的草灰犹如燃烧不尽、尚未熄灭的篝火,滚滚萌发的浓烟又仿佛肆意张狂、横冲直撞的幽灵。天神们都有种错觉,那就是,他们此刻正是置身地狱之上。
好在冰火巨人的神通显然已经尽数回收,只见得两个灰头土脸的怪物,对峙在苍茫原野上:一只怪胎长着三只眼,另外一只蓬头垢面,似个毛脸的雷公。翊圣真君与大力鬼王当下认出了二郎神,心间的恐惧不由得又升了一格。
大力鬼王意欲上前问个清楚明白,翊圣真君却是瞪上一眼,一把将他打压下去:你敢多管闲事,就不怕此番下凡有来无回?这么多年的天庭仙气都白熏了,混了这么久,还这么简单鲁莽?无论如何,按捺住你那躁动的单细胞大脑和粗糙四肢,保持安全距离,给我蛰伏下来,静观其变!……
二郎神并无注意到远处隐匿的天仙们,他分身乏术,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的石猴。想起之前惊心动魄的大决战,他仍旧是心有余悸。
经过如此旷日持久的缠斗,真气大损,身心俱疲,他变得狂躁而愤慨。
他欲将这石猴一举歼灭,却是棋逢对手,步步紧逼,杀之不得,甩之不能;他欲与这石猴停战讲和,运用外交手段化干戈为玉帛,却是冥顽不灵,动摇不得,感化不能;他欲插上翅膀逃离这场难分难解、心烦意乱的战事,却又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摔不碎、揉不烂——活脱脱就是一个沾上身的幽灵。
过去的种种往事回想在心头,不由得又有一种愤懑、憋屈和冤枉。
他再度恼火起来,嗓音禁不住颤抖着,满天下的委屈一齐涌来,几乎带着哭腔,叫道:“我实在是搞不懂……你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仇怨,要与我缠斗到底?……须知道,要将你炼成一颗元神丹,不过是我的一个构思。构思尚未成型,计划接连破产,更不曾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纵使就有血海深仇,我的灌江口也付出了最大的代价,该还的也都已经还清了!你却又是为何如此歇斯底里、不依不饶、纠缠不清、冥顽不灵?”
悟空怒火冲天,横眉冷对道:“难道在你们心中,一己私欲胜过一切,那些无辜冤死的生命,就是如此肆意践踏,又是如此不值一提的吗?”
“哼!……命既如此,怨人何用?天道诞生以来,就注定了它的弱肉强食,世人只对那些成功者刮目相看,天道也只会垂青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