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陛下莫要取笑我,赏月一事,实乃凑巧,呵呵凑巧!”
鬼知道他自己抽的什么风,居然跟辉月那丫头聊了那么久!聊着聊着还打上了天,也是离了大譜!
也不知是对自己毁了他帐篷一事耿耿于怀伺机报复,还是这皇帝本就喜欢拿人取乐,竟是回了席也不让绥远消停,依然揪着他隔空聊了起来。
“算来安王的年纪与羿王相当,如今羿王娇妻在怀,安王,终身大事,你该抓紧了~”
“噗!!!”
绥远一口老茶喷出去老远……
隐约瞧见周围的人均看着他一脸窃笑,他脸色一阵发窘。
错不了,那臭皇帝就是在调侃他,不就是毁了他个帐篷顶?瞧他小气的!
抬手抹了把嘴角的水渍,绥远叹着气看向主位上一脸打趣的皇帝,有气无力道:“陛下,要不……我还是赔您一顶华丽的帐篷吧?”
皇帝嘴角若有似无勾了勾,眼角鱼尾纹却是要笑出来了,依然不紧不慢道:“诶~安王说的什么话,一顶帐篷而已,朕还不至于拿这挤兑你~”
他只是撮合人的老毛病犯了,想着将他那成天上蹿下跳的小姨子嫁出去而已。
“朕看你与辉月的交情不错,平日里自可多走动走动,你府里清净,合该热闹些~”
“……”
这都哪跟哪儿啊……
这皇帝像是在变相地撮合他,跟辉月?杀了他吧……
“呵呵,陛下说笑了~”
这玩笑离谱,他吓着了,得缓缓。
拎起酒壶,绥远心不在焉灌着酒。
没能成功将辉月推销出去,皇帝陛下意犹未尽,眼神在辉月与绥远二人中来回扫视。
绥远哪里有那闲心琢磨皇帝的心思,兀自一个人喝着闷酒,全然不见,对面席中,辉月姑娘正神色不善瞪着他,瞧见他一门心思灌酒,辉月心思动了动,指尖捏着一枚鱼骨,猛然朝着他那酒壶掷了出去。
细微的响动从酒壶处传来,绥远愣了愣,低头一瞅,发现壶底莫名其妙破了个洞,酒水顺着洞撒了出去,不到须臾那酒一口不剩全漏了……
“啧,皇帝怪抠的,连酒壶都那么劣质。”
随手往旁边一扔,绥远换了瓶大的。
对面的辉月一瞧,眸子开始喷火,“这酒鬼,还喝?!”
暗暗咬着牙,她又摸上了根鸡腿骨,抬手又冲绥远那酒壶射了过去。
这回动静大了,嘭的一声响,把绥远吓一跳。
“我去!”
这回酒壶破了个大洞,瞅见桌上掉了根鸡腿骨,绥远眉心跳了跳,“格老子的,哪个鬼祟的敢暗地里算计老子?”
抬起头往四周瞟了一圈,见众人神色都正常,不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