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我是输了一招半式,这才撤的兵,哪里就成临阵脱逃了?”
此时北疆皇忽然脸色不愉,“那鹤翼、长蛇阵,是你摆的?”
“那是当然!普天之下会此阵法的,除了儿臣不可能有第二人!”
那是他从家乡学来的阵法,这时代但凡有一个能懂的算他输。
听绥远如此说,北疆皇神色更是难看,将信将疑又问,“难道不是炎肃的手笔?”
那次对决他听过从前线传来的战报,那精妙绝伦的阵法,当时便让他大为震惊。
一听又是炎肃,绥远当即脸黑,“这炎肃狗贼还能不能要点脸?连阵法也敢偷!”
不用想,指定又是炎肃借自己的阵法对这皇帝吹了牛逼!
“要不怎么说炎肃只手遮天呢,这么大的战事,凭他一己之力便可颠倒黑白,说明什么?说明军中的人唯他是从,他妄图将战败的罪责全推到儿臣身上,企图在您这蒙混过关。”
说罢他似笑非笑瞅着脸色很是难看的北疆皇,一脸调凯,“目前看来,他成功了。”
岂止是蒙混过关,北疆皇如今听信他一人的谗言,对他这太子想来是失望透顶,要不了几日,待他依着军令状了结了自己,炎肃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算盘打的可真好!
绕是如此,北疆皇亦是不打算放过绥远,炎肃欺瞒他固然可恶,可归根结底,与南阳一战确是败了,他退兵是事实。
军令状是他此前就立下的,如今该是到他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别以为将炎肃拉出来,你就万事大吉了!此次已然战败,你当如何?”
“你想如何?”
皇帝眸子一眯,杀意尽显。
“死”
依着军令状,以死谢罪是他唯一的选择。
“你要杀了我?”
“这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朕。”
“嗯,自是不怨。”
绥远淡淡回视他,心中无悲无喜。
路是他自己选的,当初为了老爷子,他不得不立下军令状,出兵南阳非他所愿,可若让他当真与景羿兵戎相向,他办不到。
作为北疆太子,他有他的坚持,不战而败太过难堪,是以此前摆阵与景羿对抗、阵前那场比武,已然是他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可作为绥远,他亦有他的立场。
不侵略,愿和平。
北疆皇残暴不仁,终日所想便是如何称霸世界,一统天下。
可他这愿景,注定需要无数牺牲,以侵略别国换来的霸业,终究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军令状已下,便是自己当初再不愿,如今也是覆水难收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