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南阳皇宫,不知检点与炎啸有染,持剑当众行凶,这条条罪名,足可将你问斩。”
他老早就派人盯上了左夕颜,眼见她入了祥云殿,景羿便已然猜到了她的目的。
那罂粟花种稀有,唯有北疆有那种子,而这皇宫里唯一与北疆有关联的,便是云妃。
本就是流云假冒,不管她是因何种理由与左夕颜做出此等勾当,在他这必然罪不可赦!
“死又何妨,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自然无所畏惧。”
“是吗,既是无所畏惧,那日炎啸去北疆作甚?”
冷不丁听到炎啸的消息,流云些许吃惊,“他当真去北疆了?”
原来他没跑,也并不是寻机要离开她,他真去寻药了!
心里莫名有丝丝庆幸,他这会儿没事,想来自己那解药还有一丝希望。
她暗暗松了口气,却在听见景羿下一句话时差点窒息。
“你若还妄想着他给你寻解药,那可要失望了,炎啸已死,就在去北疆那日。”
他可记得清楚,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方从边境赶回,便得知那炎啸是去北疆为流云寻什么药的,若当真不怕死,何苦还要挣扎?
说白了,这女人口不应心而已。
偏偏炎啸那冤大头,甘愿冒着性命之危跑去北疆,虽说半路被景羿截了,可那份甘心首疾的痴心,在景羿看来却是比流云这冷血女人强上不少。
原以为炎啸只是一走了之,这时候她才知道,他真的是‘一走了之’了。
“死,死了?”
她眸子懵懂,一脸的不可置信,见着景羿淡定点头后,眼中那弱光开始一寸寸破碎开来。
他死了,再不会有人像炎啸这般一心为她。
“怎么,不舍?”
也是了,能如此为她拼命的男子,炎啸是他见的唯一一个。
流云勉强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怎会,我至始至终爱慕的只是你。”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是如此,炎啸亦如。
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执念过深?如今她已无心去深究,因为眼前这个她爱慕着的男子,已然对她起了杀意。
“本王曾说过,若你再度插手两国纷争,做出任何有损南阳社稷之事,我必不饶你。”
他曾因着昔日的情谊慈悲饶过她一命,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在这宫里搅混水,如今陛下因为她那罂粟花日日饱受煎熬,南阳的江山险些在她推波助澜之下易主,他岂能饶她?
眼见他冷漠如斯,眼中的杀意尽显,流云心中不由万分苦涩,饶是难逃一死,她依然想在最后一刻向他解释。
“做出这些并非我所愿,我是中了蛊毒才……”
“无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