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似女子浅浅的低吟,如泣如诉。
这一夜,有人情思婉转缠绵悱恻,有人吟冷黄昏待天明。
雨依然在下,狂风吹着,可春日里的风,为何刮在脸上如刀割般难受?
陆离静静的,无言地停在偏院那房外,透过风吹打着的窗棂,目光直直看进里头那缠绵忘我的二人,心里是撕裂般的疼。
豆大的雨滴落下,溅在脚下晕开朵朵水花,金缕的绣花鞋被打湿,丝丝冷意从脚底渐渐蔓延,直至最后,冷遍全身。
许久之后,她失魂落魄转过身,暗沉的光影笼着她,萧索凄然的背影是无尽的落寞。
往事如流水,惶惶不可追,那已然远去的人啊,若岁月可回首,你可否陪她到白头?
……
翌日的清晨,王府内院打破了惯有的平静。
王爷夜宿在偏院,一夜过后,命煞之毒爆发,偏院里人心惶惶,景羿赤着上身趴在床头捂着胸腹痛得肝肠寸断,床上凌乱的被褥及满地散乱的衣裙,房里至今残留的旖旎气味,昭示着昨夜这里头的疯狂。像是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尚未来得及穿戴整齐的婉樱,扯着慌乱中披起的衣衫吓得小脸苍白。
“羿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婉樱害怕,你别吓我!”
她惊慌失措停在一旁,见着他犹自痛苦忍受着,眼里暗芒微闪。
命煞之毒已发,姓景的,你离死不远了。
此时的景羿已然痛不欲生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何昨日突然就把持不住了,兴头一上来,居然将命煞之毒忘得干干净净!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无碍,区区命煞之毒罢了,本王死不了。”
他咬着牙忍痛,煎熬之际还在想着,自己这副样子必然是狼狈不堪的,不能让婉樱受到惊吓。
“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待他熬过这段毒发期,必然要命人去往南召寻那命煞的解药!
“羿哥哥,你可是身子不适?婉樱不走,我陪着你!”
不亲眼看着他受尽折磨她如何能罢休?
正院的陆离从昨晚便是枯坐到天明,眸色空洞恍惚了一整晚,直到下人传来消息,说王爷在偏院,命煞之毒毒发了,她才缓缓动了动眼珠。
“是吗,毒发了?”
没想到啊,过了这么许久,命煞之毒终究是成了他们夫妻情感的试金石。
一切都回不去了,心里仅存对景羿的一丝期盼,也在昨晚彻底消散一空了,如今她心里剩余的,仅有对他和婉樱刻骨的恨。
昭儿的死,她还尚未去讨债呢。
讨债这么重要的大事,自然是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