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朦胧光晕,如幻似仙。
高忱看着她,似笑非笑。
季翀一介武夫,只知猛打实干,打击对手十分,自伤八分,在他高家父子手里讨不到好处,要不是他姓季,要不是大魏朝的军权都在他手里,大魏朝改姓了也未偿不可。
整个州桥寂静的只听到桥下流水的声音,高手与高手对决的最高境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骚包大国舅不开口。
沈初夏当然也不会开口。
任由晚风从桥上吹过。
“初夏……初夏……”一声娇俏女声打破了四月夜晚的寂静。
糟了,她怎么来了。
沈初夏头疼之极。
大国舅勾嘴一笑,“帮沈小娘子收拾干净。”
“是,爷。”
转眼之间,一片狼藉全无,州桥桥面变得干干净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夏儿……”元韶安气的嗓子都哑了。
沈初夏轻声道,“你们先回去。”
“那你呢?”
“我把姝然带回去。”
“太危险。”元韶安又急又慌,沈初夏所做的事,绝大部分都是由他们亲自打听的,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阴狠手辣的大国舅,简直就是阴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初夏……”明明跑得气喘吁吁,张姝然到他们面前时,双手放在面前,笑盈盈的微低头,跟淑女一样端庄温婉。
“张小娘子……”
“民……民女见过国……国舅爷……”她面红耳赤的给他行礼,声柔面俏。
“张小娘子找沈小娘子有事?”
“没……哦哦……有……有事,就是路过……”心上人跟她说话,还不止一句,张姝然激动的脸如血泼。
“哦,原来是路过,那真是巧,我来找沈小娘子,你也来,咱们还真是有缘……”这男人连声音都带桃花,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每一丝气息都明明白白写满了‘老子就是不明意图’,一股骚包味儿。
老天爷,沈初夏双眼朝天,她就不相信这厮没看出张姝然是特意过来偶遇他的,左一句又一句把人调戏成什么样了。
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河里喂鱼,人渣。
撩得差不多了,大国舅高忱才对沈初夏道,“丰元酒楼今天推出了几道时令小菜,挺适合你们小娘子家的,沈小娘子赏个光?”
“对不起,太晚……”
高忱转头,“张小娘子,长江来的刀鱼味道很鲜,要不要偿偿……”
“我……不用了……”
老天爷,幸好张姝然的矜持还在。
“为何不用,难道是怕我吃了你?”说着话,高瘦的身子前倾,就差贴近张姝然,一股骚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