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国舅爷,酒菜已备好,请里面坐。”
高忱未动,“她来了吗?”
张姝然见他不高兴,小心道,“初夏这几天正在忙着建铺子没空过来。”
“是嘛?”
“真的,国舅爷,我真去请她了,她真的忙。”张姝然见心上人怀疑她没请人,连忙向他肯定。
高忱转身,双眼落地,慢慢跨进包间,“我想跟她谈谈护城河北桥外那块地之事,你要是遇见她,跟她讲一声。”
“好,国舅爷。”张姝然听他口气不是儿女情长,整个人放松下来,笑道,“国舅爷,那……那个初夏好像……喜欢……”
高忱转头望她,一双眸阴阴冷冷。
她吓得垂头不言。
“我不喜欢女人多话。”
“是,”张姝然内心很失落,感觉难过,没有跟过去,在他身后行了礼,“那民女就不打扰国舅爷了,请慢用。”
高忱脚步几不可见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坐到桌边,一个人自斟自饮。
张姝然站在门外一边,听里面动静,包间安静的让人心疼,她难过的低头。
走廊外,月色漫天,晚风拂脸,忽然而过,就像触不到的恋人。
沈初夏真的很忙,忙到直接在护城河上租了一条能住人的小船,日出上岸干活,日落住船上,节约时间,搞得黄大力也不得不租好几条船保护她。
沈小娘子可真拼,她要是跟了殿下,何偿要这么苦,黄大力常常这么想,她为什么不跟了殿下呢?
最近众多科举考子都徘徊在人文堂,他们在等考题泄露案的最终结果。
“怎么没动静了呢?”
“是啊,买考题的可不止姓韦的,还有姓刘的姓王的……怎么不继续查下去?”
“是啊,摄政王不会不敢查下去吧……”
……
众人议论,纷纷发表自己的猜测想法。
张斐然坐在人群中,很少言语,有人问他,他只会来一句,“也许殿下有殿下的考量吧。”
实际上,在摄政王抓假状元时,他就问过沈小娘了这样的问题,她是这样回答的,“天大旱,到处都没有水,只有张家有一口水井,张家水井里的水也不多,派人看着,有一天,看井人睡着了,村人把井里的水都偷了,张家人知道了,是把村人都抓了,还是只抓领头偷水之人?”
“不可能把村人都抓了,只会惩罚第一个领头人。”于是他突然明白了:“法不责众。”
沈初夏笑道,“等你为官之后,这件事还会有更深一层含义。”
更深一层含义?是什么?一定为官之后吗?
这次科考,张斐然只排到了二甲末,差一点就排进三甲成为一个同进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