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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翀笑了,小女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六月天,天气热到狗都难喘气的程度,沈初夏身上的伤完全好了,好到她好像曾经从没有受伤过。
这该死的封建特权,果然是就是香啊,什么神仙药都弄得来,搞得她居然一点疤都没有留。
“我可以离开了吧。”细辛与茴香相看一眼。
沈初夏秒懂,“不为难你们,赶紧帮我去问一声。”
“是,沈小娘子。”细辛连忙去前书房。
“等一下。”为了防止某人不认账,沈初夏觉得还是书信一封比较稳妥,连忙提笔写了三大页,写好后吹一吹放进信封,“一定要交给殿下。”
“是,沈小娘子。”
夏种之后,六月天,是洪水多发季节,季翀一边忙防洪,一边科考重新开始千头万绪,木通一直等到中午吃饭,才把信递给主人。
近二十天,摄政王府里好像没有沈初夏这个人,季翀也以为自己忘了有这么一个小娘子,当他拿到三页长的书信,特地跟第一封只有几行的信相比,脸色瞬间不好了。
“殿……殿下……过一会儿,魏大学士等下要过来说科考之事……”木通的言下之意是,殿下有空你就赶紧读一下信,没空就放一边。
为了让魏敏堂有个合适的身份做主考官,季翀授于他为文人阁大学士,正五品,并不是实权官职,一个尊称头衔,但可给皇帝做顾问,要是得皇帝宠信,虚职也会成肥差。
三页都写了什么呢?
全都是溜须拍马歌功颂德的虚言之词,没一句正形的,季翀真的气的扔了信。
木通偷偷瞧了一眼桌角就要落下地的信页,瞄到了句:殿下像山川一样令人仰止,像大海一样拥有广阔的胸怀,肯定对小女子说过的话是算数的,那殿下我就收拾收拾回家了……
明着拍马,暗戳戳怕他说话不算数,季翀真的气得不轻。
细辛回到房间,沈初夏连忙问,“怎么样,殿下让我走了吗?”
“听木侍卫说他很忙,不知道啥时能看到信。”
这样?真忙还是推托之辞?
不管了,这个鸟笼子,沈初夏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连忙找了一件最普通最朴素的衣裳换上,什么也没带,推门就出。
细辛与茴香相视一眼,站着没动。
沈初夏顿住脚,发现两个丫头没拦她,心情一松,继续往外,走廊里也没了侍卫。
真的可以出去了?
沈初夏一激动,小跑起来,连跑边问,“请问大门在哪里?”
回廊里的侍卫伸手一指。
沈初夏跟密室逃脱一般,沿着一路侍卫的指向,一路跑出了大门。
跑出大门,气喘的不行,停下歇气,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