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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留下了两个丫头,实际上,对于这两个丫头,她是极满意的,一个会打理,一个会打架,对于她来说,简直不要太好哟,简直就是最好的助理。
所有人,包括刚才的丫头细辛都不小心流露出沈初夏不会成为王妃。
这是事实,很现实,就算沈锦霖未蹲大狱,从五品的女儿,几乎也不可能成为摄政王王妃的人选,如果有可能,会成为妾氏,最多一个侧妃的名份。
沈初夏从未想过,所以对丫头的话根本没注意,季翀这么地道,那就通过门客的身份还了这份大人情呗。
“沈小娘子……”
有人叫,沈初夏寻着声音望过去,“张大哥——”
张斐然站在街边,一身月白素袍,束发木簪,清瘦瞿长,一脸温和的笑看着她,“站在这里做什么?”似有些无奈的口气。
沈初夏连忙环顾四周,一个僻静的街角,墙角有青苔,地上灰蒙蒙的,看起来有些破旧,与街道上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赶紧跳出来,小跑到他面前,“是不是在家里紧张的看不下书,出来走走?”
“还真被你猜对了。”张斐然没有否认。
“那就去文人堂啊,跟大家讨论讨论考题、策论,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沈初夏笑靥如花。
张斐然摇头,“举子们有举子们的思想,可是考卷文章往往受主考官喜好的影响,我们认为的好文章并不定能取得好名次。”
那倒是,就像现代高卷作文一样,根本不像数理化一样有标准答案,确实难以估分。
“我去古记茶楼喝茶,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张斐然转身与她肩并肩一起去茶楼。
两人走在铺子阴凉下,西边的斜阳如火如荼,变幻莫测,如一幅壮丽的缎锦,美如画卷。
街角拐弯处,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车窗帘布在指尖跌落。
细辛与茴香看到了,想提醒前面走的主人,二人正聊的欢,小娘子不时的传出愉快的笑声,她们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提醒,眼看着马车转头消失在街角。
木通与枳实相看一眼,迅速跟上了马车。
坐到茶楼里,满耳都是关于科举的议论。
“听说这次还是用抓阄的形式定批阅官,而且试卷已经运离京城到一个秘密的地点,抓到阄的批阅官员会被蒙眼带到秘密地点,以一人批阅一个监阅的形式进行。”
“这样就没有受赌的机会了吧。”
“难说……”有人摇头,“只能说大大的减少,但是要杜绝怕是没有可能。”
“也是……”
“……”
沈张二人收回目光,相视一笑。
张斐然道,“总比以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