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笑,“是啊,初夏,我又在翡翠羹里加了太鱼银鱼,味道更鲜了,你不去偿偿吗?”
“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沈初夏挤出无奈笑容,示意季翀赶紧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季翀拥着沈初夏上了他的豪华马车,黑色鎏金马车行走在夜中,至尊奢华,矜贵夺人。
高忱没空目送马车,走到朱浜面前,“行啊,朱勇候——”
“国舅爷此言差异,小民早已不是什么勇候。”
“那明天可能就是朱大人了,是吧!”
朱浜低眉垂眼,拱手而立。
沉默就是承认。
“还真是啊!”高忱故意思索,“让我想想,季翀要你干什么?”他朝院内望过去。
钱源与卢祁隐在院门后一动不敢动。
高忱来之前就知道哪些人找朱浜,他绝顶聪明,通过此刻观察,蓦然想起小时候听父亲讲过朱勇候的一些事,听说他爱读律法,还喜欢庶务,卢探花在里面,那么姓朱的这是要……
想明白这些要干什么,他胳膊从张小娘子肩头移开,抬眼看看破旧不堪的朱家,再次勾嘴,“希望朱大人能步步高升改门换楣。”说完,肆意一笑,张扬而离开。
“国舅爷……”张姝然连忙追上去,“翡翠羹不要偿偿吗?”
高忱顿步,“明天送到海棠巷。”
“好好。”得到心上人的回应,张姝然乐的就差失态,连忙带着丫头小跑回家了。
朱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站在门口吹风小半个时辰,自从破落,他们连巷子里的里长都没什么机会见到,一个晚上竟连见两个大人物,个个木如呆鸡。
卢祁叫道,“朱大人……还请进来,我们有事请教。”
“来了。”朱浜醒过神,“薇儿,泡热茶进来,我要跟二人大人聊到天亮。”
“是,祖父。”
马车内温暖如春,比客栈房间还暖和,被有钱大佬荼毒,沈初夏差点就在马车上睡着了,资本主义享受果然要不得。
马车停下,沈初夏揉揉迷糊的双眼,艰难的从某人怀里起身,伸手的揭帘,“殿下,晚安。”跳下马车,被寒风吹的一哆嗦。
人完醒了,夜色灯火中,是熟悉的同泰客栈,转身又朝马车内的人挥挥手,“晚安,殿下!”说完,裹紧衣领跑进了客栈,消失在季翀眼前。
睡都睡在殿下怀里了,干脆跟殿下回去睡得了,还来什么客栈啊。
木通实在想不通殿下,亲也亲了,抱了抱了,坐在马车里,还抱她睡在怀里,就差真睡这一步了,难不成还真留着到洞房花烛夜?
木通一惊,下意捂住嘴,悄悄朝周围看看,幸好,马车开动,无人注意他在想什么,老天,真的吓死他了。
马车内,季翀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