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高忱脸色更阴沉,万两银子算个屁,这是触霉头。
“必要时,给我上杀手。”
“少卿?”幕僚一惊,“有必要吗?”
“你说呢?”他起身走到窗边,推了一条缝,朝街对角看过去,那边窗户紧闭。
不管是一百万两,还是被御史台弹骇的高利贷份子钱,季翀都过于安静了,“那个老头现在在干什么?”
“回殿下,派他的手下小弟正在寻找没得手的一百万两。”
高忱勾嘴一笑,合上窗户,“今天就把他给作了。”
“是,少卿,小的这就安排。”
高太师生辰,大部分官员都放假,卢祁没有,他仍旧坚守在闸口,坐在调度室里,正在看过船流水账,有护河工进来喝水。
“大人……”他喝完一口水,叫道。
卢祁抬眼,“怎么啦?”
“哦,没什么。”护河工觉得两船瓷器进去,又出来,没卖掉也不是什么大事,笑笑转身出去干活。
卢祁叫住他,“有什么话就说。”
护河工挠挠头,“就是那个说认识沈小娘子的瓷器船,居然又把瓷器运出京城。”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可能生意不好做吧。”
“也是,京官都贷款出份子钱了,那还有人买瓷器。”
“等等,你说什么?”
“卢大人,你不知道吗?”护河工惊讶。
“我要知道什么?”
护河工突然想起,“我知道了,你是摄政王的人,所以不给高太师送礼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卢祁还是听的云里雾里,“你说什么,我不懂。”
于是护河工就把京城放闸时听到的流言讲给他听。
卢祁眉头紧皱,思索半刻,放下账薄,“我去趟京城。”说完,就整理一下衣帽出了调度室。
跳上闸板时,他习惯性望向河面。
目光与人相撞。
一个老头愣了一下,连忙行礼朝他憨厚的笑笑。
他着急,没细想,匆匆上岸,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连忙转身,又朝老头看看,又看看那两船瓷器,目光不动声色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