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叔……佗叔……”疤痕青年说了一堆话,不见老大应声,连忙小声叫唤。
“别叫,让我想想……”
“佗叔,怎么啦?”
“也许……也许这是一出调虎离山计。”
“谁是虎,为何要调离?”
老虎当然就是季翀了,而那个调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高忱,“没想到季翀还没除掉高家父子,竟先被高家父子剪除。”
“佗叔,你的意思是,季翀处心积虑想要除掉高氏父子之时,其实也高家父子除掉他之时?”
“嗯。”
年轻人沉默了。
老憨佗听外面的杀声,无不可惜的说道,“原来抓沈小娘子竟是为了吸引季翀出京城,原来……”
知道高氏父子诡计多端、贪婪狂狷,没想到他们比想象的还要狡诈,竟如此快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王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憨佗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命。
又冷又饿,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两天两夜只喝水没有食物进肚子,沈初夏虚弱的不行,再让她跳起来触摸找机会,好像已经不可能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寻找水、风、光作为机关的可能。
水,她在滴水的正下方,顺着水滴滴下去的地方,伸手挨着触摸,一直摸到一条穿过墙洞的缝隙,可惜仍旧没有一丝丝动静。
她又去找风。
无论站什么角度方向,除了洞眼的地方有风,其它地方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存在风力发电的可能,简直就是她异想天开。
光呢?
一直到正午时分,最强的阳光照下,在洞底形成一个光斑,像是舞台效果一样,很有美感,可惜无论她怎么摸光斑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机关迹像。
难道,她要饿死在这里。
沈初夏颓然,一屁股坐在光斑上,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没有想过会死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啊,都不要挖坟,就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天呐,为何要这样对她。无人之境,沈初夏没有掩饰情绪,嚎啕大哭。
哭得稀哩哗啦,简直就是她有生之年哭得最惨的一次,没有之一。
正午阳光照在青山绿水之上,季翀却没有心情欣赏,他的三千人马被楚王一万大军追赶,死伤过半,余下的人已经被逼到西山深深的丛林之中。
有丛林掩护,被追杀了一夜一个早上,早已竭皮力尽的人群,终于可以歇口气。
“殿下——”木通拿出水壶给他。
季翀无心接水壶,身上挂伤有血的他望向丛林深处,过了这十几里森林之地,外面一条大河,在几十里外,与大运河相交。
枳实看出主人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