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不关心。
上次鲁国使团造访时,范鞅就连一个口头承诺都不愿许给阳虎,难道还能指望他真刀真枪的帮鲁国扛事吗?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董安于见了,略作沉吟道:“以下臣的愚见,倘若齐国真的发兵伐鲁,您应当竭力向国君请求发兵援助鲁国。
如今宋国因为乐祁一事,已经与我国貌合神离。倘若宋国不是担心乐祁的安危,恐怕一早就背叛晋国,转而投向齐国的怀抱。
现在宋国已经不打算听从晋国的指挥,如果我国再失去鲁国这样的盟友,那天下间就再没有支持晋国的国家了。
况且,如今范鞅倒行逆施、贪婪无度,天下诸侯早就对其深恶痛绝。
如果您能说动国君发兵救援鲁国,那么鲁人必定对您心怀感激,您在国内和天下诸侯间的声誉也会因此提升。
范鞅如果真的胆敢阻挠您援救盟邦的行为,那这就等于是他亲手将鲁国让给了您啊!”
赵鞅苦笑着回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呢?
只不过,我就连劝说国君释放乐祁都如此费力,劝他救援鲁国又谈何容易呢?
欸,罢了罢了,反正范鞅这老豺也活不了几年了,就暂且忍让他一番吧。
乐伯那边的事,也不必再劝说了,范鞅既然想将乐伯扣留,那就由着他去吧。”
董安于听到这里,忽然感觉有些迷糊。
在他印象里,赵鞅可不是个轻易退缩的人啊!
为什么今天他变得如此反常呢?
董安于觉得事有蹊跷,但也来不及多想,只是向赵鞅行礼告退。
而赵鞅见董安于走后,又慢慢展开了那封书信,缓声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利令智昏,鼠目寸光。小人伎俩,必不久长。害人害己,为祸四方。
这段话用来形容范鞅,倒是很贴切呢。”
念完后,赵鞅放下手中的书信,微微揉着太阳穴,嘴里念叨着。
“唉呀!宰子啊!宰子!你明明知道把毋恤扣留在菟裘,可以作为人质来威胁我,但你却还是选择把他给放回来了。
你以这样的仁义操守向我进言,我又怎么敢不相信你说的话呢?”
他悠悠的站起身,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注视东方。
“如今郑国已叛。如果乐伯的事无法妥善解决,宋国必叛。而如果宰子的消息无误的话,卫国将叛,如果鲁国再叛的话……”
赵鞅冷笑一声道:“一年之内连续丢失四个千乘国力的重要盟邦。
范鞅老豺,我倒要看看,等到那时,你范氏准备拿什么来向国君和诸卿、大夫解释!”
……
齐国,临淄,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