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石床,不出意外地,岳斐的便宜爹正躺在石床上。
双眼紧闭,面容慈祥,脸色除了比较干瘪和蜡黄之外,似乎看不出来受过重伤,正是岳家堡的原堡主,岳斐这个躯体的生身父亲——岳天南。
看着见前这人,岳斐没有一丝半点的情绪浮动,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但念在他曾经为了自己这个躯体拼命的分上,先看看他的伤势吧。
岳斐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骨骼早就接好了,两年的时间,什么都长回去了,昏迷不醒,难道跟脑袋有关?
他又不能剖开来观察一二,再说,他又不是医者郎中,就算真剖开了也看不懂。
最重要的是,他的经脉尽断,就算救醒也是废人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谈何重掌岳家堡?
岳斐的想法是把他救醒,然后岳家堡的人就不会缠着自己掌管岳家堡了,当然他也可以撒手不管,一走了之,但那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想不明白,岳祖宏管得好好的,为何非得还给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回来的一路上,岳钰涵会神不守舍。
经脉尽断,嘶——
岳斐咬着指甲,低头思忖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既然我的精血对付老有用,那是不是……”
想到就去做,岳斐咬破了手指,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入岳天南的嘴上。
鲜血很快渗了进去,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我想错了?”岳斐摇了摇头,“也对,受了这么重的伤,单凭几滴血就能救活,那才真是有鬼!”
看了片刻,还是没什么反应,岳斐只好回头,反正他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再把堡主之位推掉,就没他什么事了。
就在岳斐转身的一刻,岳天南的身上突然浮现出蓝色的光芒,随即尽数汇入了他的体内,当他走到石阶处时,岳擎天等人都急急忙忙地下来了,脸上都挂着焦急的神色。
“承风,嗯?天南?”岳擎天迫不及待地对岳斐说,随后无意间看向了岳天南所在的方向,还不可置信地揉揉双眼。
岳斐都没反应过来,两道身影就掠了过去,该不会在自己面前上演手足相残的人伦惨剧吧?
这次轮到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了,岳祖宏和岳鹏飞竟然跪倒在地,床上之人,也就是岳天南坐在床边上,脸上浮现着迷茫之色,“二弟,三弟,你们…这是……”
岳天南的语气很轻,似乎没什么力气,最要紧的是——他是怎么爬起来的?
不说其他人,就连岳斐都没搞明白,刚才不是没什么反应么?怎么一回头就坐起来了?
岳天南挣扎着要站起来,岳擎天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了他的托住了他的手臂。
“天…天南,你…你醒了?”岳擎天老泪横秋,激动地抓住岳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