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天予赶紧快走两步:“踩狗屎就踩狗屎,怎么嘴里还有狗屎味儿?你赶紧一边蹭蹭去,别过来了。”
寒聪停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走远的周天予,像极了失宠的小狗。
等周天予真的走远了,四周这才传来大笑声。
有几个相熟的伙伴捂着鼻子凑过来:“恭喜恭喜啊,以后你们寒家出塞北经商,可要带着兄弟们。”
想到以后塞北的幸福生活,寒聪终于咧开嘴笑到:“那是自然。”
这一寒开嘴,他就看见了寒聪满嘴的焦黄。
“呕~”就算是再忍,这人也实在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寒聪这时候想起来自己刚才的遭遇,自己也忍不住趴在小溪边猛漱口。
上游,两个孩子站在碧波亭旁边的小溪边上对着潺潺的溪水肆意的释放童子尿。
“我比你尿的远。”
“哼,你个秃头小鸡尿再远有什么用?能比得上我的大狮子?”
孩子在争吵,大人们在吟诗作对,几十个老友汇聚在亭子旁边,让出来最中央的位置,自然是寒同甫的位置。
他一次又一次的端详眼前的休书,身边坐着的是闭目养神的袁爻天,两个人在亭子中高谈阔论,偶尔有几个宾朋谈笑。
一盏茶,半壶酒,自然惬意。
顺着小溪的道路尽头,林荫小路上云枫从竹林走出,一抬头就看见碧波亭中间的那两个人。
岳父寒同甫和大婚那一天见到的年轻道士。
似乎是心有灵犀,袁爻天在碧波亭中睁开眼睛,蓦的盯着竹林方向。
正好和云枫四目相对。
在碧波亭中能见到的寒家人不多,除了寒同甫之外,便是寒家的大公子寒乔、二公子寒孟,除此之外能进这碧波亭的也只剩下了寒雨瑶。
寒乔、寒孟母亲都出自世家大族,自然有资格坐在这里。
寒雨瑶是家中老七,母亲乃是京西南路盐铁转运使的小女儿,家世极为尊贵,寒同甫能支撑寒家几十年,叶枫的丈母娘的人脉居功至伟。
见周天予到来,寒乔起身相迎:“周兄,好久不见,快过来坐!”
寒孟更是亲自迎接了上来。
本来板着个脸的寒同甫那寒若冰霜的面庞露出微笑:“周贤侄,赶紧过来坐,今天我还约了京南西路经略使费大人的二公子,只等榷场开市,便大事可期。”
周天予拱手称:“世叔客气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寒孟一看云枫,心中厌烦溢于言表,对着寒雨瑶说道:“雨瑶,管好这个傻子别让他惹了客人。”
寒雨瑶悄悄的握住云枫的手,倔强的道:“他不是傻子,二哥,请你放尊重点。”
“哼,随你怎么说,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