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天予冷哼一声:“寒雨瑶?寒雨瑶不重要,但是她的外公京西南路盐铁转运使对我们荡浮山很重要,我周天予的脸面也重要。”
他沉吟片刻,最后继续说道:“让你们榷场办不起来也很重要,襄州人只要和我们荡浮山合作,就不可能再继续支持开设榷场。”
“呼~”费七安终于松了口气:“既然理由这么简单,那我就放心了。”
“我是真怕你们勾结了金人要来搞事情啊。”
费七安对着士兵摆摆手:“把剩下的这俩马匪收监,回头禀报京西南路经略使,一切由官府定夺判决。”
身边的士兵抱拳:“是!”
打马扬鞭,人已经远去。
周天予看着远去的士兵,终于将捆绑已久的胳膊从绳索中抽出来。
他摆动着手笔,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真的不怕我们荡浮山的人来你这襄州城劫法场?”
他说的很随意,就像是很平常的小事。
费七安却说道:“我怕,我简直怕死了,几千的荡浮山马匪真的冲进襄州城,那襄州百姓就乱了。”
他耸耸肩:“如果我让襄州乱了,我父亲非要把我脑袋拧下来不可。”
周天予再问:“那你还要抓我?”
忽然,费七安笑了:“我本来应该当一辈子废人的,就韬光养晦直到我父亲辞官致仕,我也就跟着回老家当个富家翁的。”
“直到有一天,你眼里那个傻子给了我一个人生目标。”
周天予好奇的问:“什么目标。”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
福伯赶着马车急急忙忙的前行,云枫坐在马车只觉得不自在,身上像是有一百万只虫子在爬一样。
一切都因为一个人,一个女人。
寒雨瑶。
她正盯着云枫,用一种非常专注的眼神,似乎想要将云枫的每一个汗毛都看清楚。
马车颠簸,福伯尽量的让那匹八岁的老马尽量的走的平稳一点。
云枫像是身上长了虱子似的,一个劲的抓挠。
“你看够了没有?”云枫轻轻的刮了下寒雨瑶的琼鼻:“如果没有,回家我让你仔细的看个够。”
寒雨瑶怔怔的看着云枫,一张俏脸略显桃红:“一天了,我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云枫笑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你的相公,我已经好了。”
寒雨瑶点头:“嗯嗯!”
是两个人马车向前,直奔着经略使府。
……
马车从府衙到经略使府距离并不是很远,驱车赶往那很快就能到,家中老马马蹄悠悠,福伯挥动马鞭也只是让这老马稍微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