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的相公们就自怨自艾,一场战争胜利,一场谈判失败就要死要活的,衮衮诸公的面子是面子,那些战死沙场的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他们用生命捍卫的和平就在你们的自怨自艾中浪费了,他们的家属没有抚恤,我们的军队没有了更多的补给,没有战马,没有兵甲,不再征兵,就等着下次敌人再来?”
“谁去出战?”
“等着你们舌战十万金兵?一首诗词吓退金国铁浮图?”
云枫几乎是指着魏老相公的鼻子骂了,而且是直接骂娘。
不光魏老相公的脸色不好看,费大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也是参加谈判的,他知道其中的艰苦,知道其中的难过。
费大人回头看了下身边的魏老相公,那双手捏着衣服,死死的攥着,全身都在发抖。
咬着牙挤出来几个字:“难道你个赘婿还能逆转乾坤?击退金国?”
云枫理所当然的道:“不能!”
“我云枫一介赘婿,何德何能可以让一国辟易,所作所为,无非在这襄州榷场,拼尽全力,争夺每一个铜板的利益,让金国商人多给我们襄州一文钱,我要想办法,尽力让我们大康朝的商人可以多养襄州一个百姓,尽力让光武军的烈士遗属有一口饭吃,尽力让光武军的战士多一套铠甲。”
“不谋一时者,何以谋万世。”
“天下英雄出我辈,正是风云际会时。”
“我大康朝每一个人多谋他金国一文钱,就是一万万铜钱,”
“在榷场多赚他一文钱,我们的百姓就多一文钱的饭吃,他金国就少一文钱的吃食。”
“一文虽少,但积少成多。”
云枫讲的慷慨激昂,魏老相公气得七窍生烟。
“竖子,竖子啊!”魏老相公忽然站起来,指着云枫大骂:“竖子不足与谋,你区区赘婿居然还想谈论国事。”
“费大人,此人满嘴妖言,实则惑众之徒,从今天起你要死死的看着他,如果有半分对我大康朝不利行为,立刻派人报告与我,我定要上报官家,治他个妖言惑众之罪。”
费鸣鼎从善如流:“魏老相公放心,此子我定然派人死死的盯着。”
云枫还想说什么。
就听见魏老相公喊了一声:“来人!”
顿时,四个士兵进来。
魏老相公指着云枫:“给我把这个赘婿叉出去,以后不准他进这营帐!”
士兵领命,拽着云枫就叉出去。
校尉朔元隆看的是目瞪口呆。
那个寒家的赘婿,之前做事稀奇古怪的军师居然敢顶撞魏老相公,还被叉了出去。
想起来这两天的相处,他低声对身边的将军道:“折将军,这云枫虽是赘婿,却心系我大康,这几天为了襄州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