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天想着怎么弄死自己的师傅和父亲,天底下有这样的血肉至亲吗?”
“我可以留他一条生路,看在他曾经姓方的份上。”
“但方家断不能留他,以免因他生出灭顶之灾。”
说罢,方振东从蒲团上站起,带着浓郁的自嘲之色说道:“天赋异禀的灵心,忍辱负重的四海,我方家还真是人才辈出。”
“只可惜因果已种,再难回头。”
“只希望兄妹俩永远不要成为方家的敌人,让我死后有愧列祖列宗。”
……
京都,玄门总部。
破尘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了,不曾离开半步。
不吃不喝不睡,面无表情,浑噩呆滞。
他躺在床上,神情木讷地望着天花板,望着那盏吊灯,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若雨死了,死在了昆仑弟子手上。
破尘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女孩。
就因为他是凌霄子的徒弟吗?
就因为他将代表玄门参与百年一次的气运之争吗?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是的,从年初下山,半年的时间,破尘活得很潇洒。
他本就是心软忠厚的性格,不愿与人为难,不愿和人结仇。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安安稳稳,难道这样都不行吗?
他自问自答,像疯子般胡言乱语。
然后他哭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手腕上,那串若雨送他的银链子微微作响,银光闪烁。
“都在逼我,为什么要逼我。”破尘眼泪模糊,脸孔却变得狰狞。
他轻柔地抚摸左手,抚摸那串银链,感受着女孩最后的温度。
“昆仑,呵……”
他抹了把脸,仇恨凝于眼底,又慢慢的消散。
“小年,给我昆仑这阵子的动静资料。”破尘打开了房门,憔悴不堪,但又罕见的认真。
“我要全部的。”
“灵心,星雨,谷欣可,对,尤其是京都的昆仑弟子。”
……
京都通灵街。
卓航烦闷地抽着香烟,一根接一根的烟雾缭绕,熏得正在斗地主的丁长友咳嗽不断。
“爸,接下来怎么办?”卓航抠着头皮烦躁道:“就差最后一步啊,那婊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一死,破尘那算是彻底没戏,你说这事闹的。”
卓航恨得牙痒痒道:“昆仑弟子出手,灵心大师玩的哪一出?”
“这到底是帮我还是坑我,怎么就看不懂呐。”
“爸,我的亲爸哟,你倒是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