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法就是过河拆桥,吹灯拔蜡,让这些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带着他们辛勤劳动换到的陶器赶紧滚,滚得越远越好,以彻底杜绝这种危险。
于是在房子盖好的当晚,徐晨让人从山上搬下来一坛藤果酒,拿出储备的大量食物和新鲜鱼肉,在新房子的庭院当中,举行了一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庆祝和欢送活动,在吃的醉醺醺之后,徐晨对一群外族帮工表示了一番隆重的感谢之后,提醒他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归嘎?!”
当听到徐晨说出这个久违的词语,一群本来还趁着酒劲畅聊喧闹的外族男人突然就集体仿佛被捏住了脖子的老鸭寂然无声。
此时他们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部落。
自己和一群同伴留下来只是帮忙干活儿,然后为部落换陶器的。
眼下房子修好了,活儿干完了,也的确该回去了。
他们初冬时节到来,再过几天就要开春了,眨眼就已经在巴族度过了整个冬天。
这个冬天的经历,可以说是他们这辈子记忆最深刻最难忘的时光。
一想到离开这么热闹的地方,离开这么舒适宽敞的大房子,离开这么热情好客的巴族,要回到自己那个孤单寂寞冷而且充满单调枯燥生活的部落,于是所有人瞬间感觉一盆凉水从头浇落下来,热闹的情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瞬间鱼汤不鲜了,鱼丸也不细腻了,山药也不香了,果酒也不甜了,整个人索然无味。
“归嘎!”
有人默然许久之后站起来,神情黯然的摇摇晃晃往大门外走去。
“归嘎!”
更多的男人跟着站起来,有人满脸戚然,有人双眼泛红,甚至还有人忍不住低头抹了一下眼泪,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走,精神萎靡,脚步蹒跚,就像逛窑子没钱被赶出来一样。
巴族的男女老少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晨的这个决定的确有些突兀。
虽然这些人在巴族消耗着大量的食物,但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忙,这么大这么漂亮结实的房子不可能这么快修好。
实则在这两个多月的交往之中,所有人都已经相处的非常熟稔,甚至许多人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一起干活儿,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打屁,一起摔跤角力学习射箭,如果不是徐晨猛然提起,实则许多人都已经彻底忘记了他们都是外族人这茬儿事。
甚至其中还有好几个都曾经是乌族婚配出去的男人。
他们都还是母巴和几个年长女人的儿子。
血脉相连的亲情,让母巴和一群女人已经开始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族人。
但此时好多人才清醒过来,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他们已经不是巴族人了,他们留下来干活儿也只是为了换到更多的陶器,眼下房子修好了,的确也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