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买了醉还吃了药,笑的很痴傻,满脸的痘疤和瘀斑,丑的一匹。
这女人大咧咧的道:“你可不像个流浪汉。”说着伸手从他餐盘里捏了片鸡排塞进嘴里,边吃边继续憨笑。
周宁将餐盘推到女人面前,打响指叫过侍者,对女人道:“想吃什么,我请。”
结果女人只要了酒。
这次是啤酒。
啤酒对她而言,可能就像矿泉水对普通人而言。
“你将赚来的钱,都买了酒和药,晚上睡哪里?”
周宁也是显得蛋疼,忽然就想了解一下这种人的生活。
女人边吃边喝边痴痴笑:“睡你那里怎么样?给你干,给你吹。”
“想法不错,不过我不需要。说实话,我嫌脏,不过我倒是愿意跟你聊聊,听听你的故事。”…
女人冲周宁道:“法、克、尤!回家干nm去吧。”
说着站起身,一手拎着啤酒,另一只手满把抓了盘中的食物,边肆无忌惮的啃食,边喝着酒离开了。
周宁笑了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他知道,即便是烂鸡,往往也有自己的一些底线,尽管这些底线在常人看来或许很奇葩。
比如有的从不咬,有的从不提自己的过去,等等。
周宁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了汽车旅馆酒吧的生态特色上,觉得这里的人聊的话题,思路啥的,三俗,但也挺有意思。
他是个厚道人,不会一瓶啤酒坐一晚。
或许正是因为桌上的啤酒瓶到后来积累的有点多,而他又从始至终没去过厕所,等他从酒馆出来,就有人搭讪:“嗨!教友,想不想找点乐子?”
周宁如今还是懂一些道上的黑话的,知晓‘教友’,是超凡者对同类的一种称呼。
但说实话,周宁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超凡力。
打扮倒是有些小神秘,帽檐压的很低,看不太清脸面。
周宁没有过于小瞧,或许人家是那种本世界特色的心灵能力者,又或者本事不咋地,但握有收容物的人呢?
于是他就用左手做出一个圈里人的手语,然后道:“没兴趣凑热闹。”
这人看那样子,是看懂了他的手语,没再哔哔,倒退三步,然后很快隐没于黑暗中了。
这对周宁而言,也只是个小小插曲。
后夜,下起了雪,这里不比十字路口,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下雪时未必多冷,可如果是风雪交加,那就绝对不暖和。
周宁没什么睡意,又被风吹破板发出的咣当声烦到了,就披了衣服出门看雪。
这汽车旅馆是那种比较典型的土二楼,共用走廊。
周宁就站在走廊上,扶着扶手看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