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日记(九十七)
晴偏南风
今天总算把二十几个突尼斯战俘安顿下来,其实对付他们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喝顿大酒每人先发个红包,安抚一下情绪,再把桀骜不驯的惯匪收拾了,确立费萨尔为小头目。
费萨尔很会煽情,一照面就拉着一个大汉情绪激动的带到我面前:“伊撒尔,还记得我们那艘快船上提刻的那首绝命诗吗,你不是一直问谁是狂野么,他就是啊!你不妨可以把那首诗背诵给大伙听听”。
那个叫伊撒尔的家伙张口就来:“兄弟们,我们三生有幸能在穷途末路时,遇到狂野这样的大英雄来领导我们,别人我不管,我反正是跟定他了。
他的故事大家都知道,我就给大伙背诵一首别人不知道的英雄诗词,我让各位认识到,英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平时点点滴滴的积累。听听狂野的大作吧:
《就义歌》
慷慨突尼斯,
从容杯中酒;
报效在明日,
不负恶名头。”
喧嚣的掌声和喝彩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真的感谢费萨尔的开场人物介绍,让我事先准备的说辞都不用再费力编了,我赞许的多看了这厮一眼。
我让大家先忍忍,平时帮我跑跑船,顺带维持领地的治安,这总好过都不擅长的开矿种树吧。
最后我承诺,不想留这的等我走的时候都带上,想回家的等路过南欧时放下。有几个伤兵不想跑了,我想想,就先安排做个物业吧。
说来也巧,队伍刚成立就遇事了,居民里又有闹事的,这回是有人在矿区打架。移民的成分很复杂,有俘虏有囚犯有逃兵,还有如我这番经历不敢回家混的,最多的还是流民。就流民来说,各地的都有,他们家乡观念重,拉帮结伙的,在这里黑人和白人永远尿不到一起。
况且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现在领地人口早就过了千,是要好好关注一下了。
我朝费萨尔笑了笑,这厮二话不说,带着人就跟报信的过去了,不过一个小时就带回两人来交差。
我一看就乐了,这不是上次和费萨尔打架的白胡子老头么,我阴阴的一笑:“老家伙很不安分哦,真的以为我不会打你?你是有前科的,如果这次你不占理,就准备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白胡子恭恭敬敬的行上一礼道:“大人说笑了,我老老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会做不讲理的事儿?这厮领着一帮囚犯不思反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反而在矿区作威作福欺负好人。
大人您评评理,凭嘛他们啥活不干还分钱最多。我小老乡不忿嘀咕了几声,就被他们好一阵打,若不是我的人救援的快,恐怕当时就挂了。现在人还在那躺着呢,大人您给小老儿做个主吧”。
我转向那个一脸不在乎的家伙:“你也说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