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号。几个月不见,熟悉的面孔还不少,这也能看出来科伦船队很少经历战事。
午饭时我又拉着哈德森与众人见礼,科伦那边也有几个新副官过来相认。一个酒杯从侧面碰过来,我笑吟吟的举杯就干了,在一阵叫好声中,我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冷着脸看着我。
艾斯莫拉茨!这个女人怎么混到科伦的船队里了?好在科伦没看出什么,我一本正经的听着科伦引荐,还礼貌的和这个冤家点了点头,就又去和下一个副官见礼,等一圈跑下来,酒也喝了七八分了。
艾斯莫拉茨是我心中的一根硬刺,去年在里斯本吃了她两次亏,一次是被她叫了巡捕追杀我,一次是被艾萨克两口子设套,自投罗网跑女军官家里受虐。尤其是第二次,还是挨了顿揍偷逃出来的,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冤家路窄啊!不过好在现在身份变了,我也要赶路,自然顾不上报复她,不如大度一点,找机会解了彼此之间的纠葛。如今不同往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自己还有一头的官司解决不了,乐得消解一把。
上船后,我故意登上第三艘战船,把这个法国船长开心得嘴都合不拢。这是条大型卡瑞克帆船,船长也不记得叫什么了,只好老气横秋的以“小子”称呼他,好在他们也不在意这个,只想着抢到一亿的赏金。
借着瞭望海况,我终于有了和艾斯莫拉茨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见我登上瞭望台,让开半个身位幽幽一笑:“文叔有闲空上来吹风啊!我是不是该给您老腾地方啊?”。
我讪讪一笑道:“这没外人还装什么,你怎么混科伦船队了,还是做他法国佬小号的副官。太丢分了,缺钱我给你,回里斯本好好歇着吧,等我得空再去找你”。
“算了吧!”她一脸不屑道:“我元旦在印度洋上苦思冥想一天,写了首诗给你,这么久了都没见你回,这回你那母狮子都怀上了,你还能顾上我?
我无所谓,你还是想想你的风流债吧,等都还清了再来给我献殷勤,老娘不吃你这一套。日后来里斯本,逃兵的账还是要算的,放心吧,我不会打死你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那首匿名诗是你写的!我还记得那首《忆江南》。
新年好!
往事旧曾谙。
日落西陲映天霞,
月印东海透水蓝。
可记小城南?
说实话,这短短二十七个字,寓意深刻啊!没有长期在海上生活,而且细致的留意生活细微的习惯,是写不出这种诗词的”。
“不吹你能死啊!”她微微一笑:“写的怎样我自己清楚,原就是投其所好,说下当时的感受。这些年多亏艾萨克两口子,要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但你是怎么待人家的?
我虽清贫,但还不习惯被人包养,在这挺好的,傻小子啥也不懂,我天天训这个骂那个的,就是科伦船长也得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