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在这黑灯瞎火的北美荒原相遇,本来就是缘分,何苦要兵戎相见呢?
你们看看这滴水成冻的鬼天气,因为这个倒霉事,整个小火车近百赶路的朋友在此受冻。还有猫在周边歇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吆喝着冲过来的印第安人,怎么着大家也应该到安全的地方再说理吧!
刚才我听了你们说的,觉得这事吧,你们双方都有理也都有错,一时半会的也掰扯不清楚。老夫不才,等到了中途的加煤补水站,厚颜给你们做个中人,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各位以为如何?”。
这个台阶给的好!也解了双方骑虎难下的尴尬局面,各自瞪了几眼自行散去。我让众人把死者抬到尾车,和哈德森各自看住一个车厢,小火车耽误一个多小时,再次出发。
众人想了一万种说辞,谁知小火车到了中途补给点,列车员和那个老家伙顿时鸟兽散。后来说是火车坏了,改签后面的车次。
我和哈德森傻了,眼瞅着同车的乘客各自散去,这里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一队持枪的铁警过来赶人,说是要拖车维修,和他们说死人的事理都不理,让去旧金山或波士顿投诉。我们被人耍了!
哈德森手下的怒火终于爆发,几乎所有人都要求回返,哈德森苦笑着摇摇头,朝我一抱拳,然后一声不吭的带着部下抬着死人,向反方向跑的列车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