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日记(一百七十一)
少云偏东风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海面像镜子一样波澜不惊。开拓港近海的几艘大型商船并列在一起,宽敞的甲板上,正举行着一场特殊的葬礼。
一个巨大的十字架绑在前桅杆的顶端,甲板上站满一袭黑色装扮的水手,白色帷幡拉满船身,一身银装素裹的我不徐不疾的咏颂着一段《满江红》体材的祭文:
旧梦难续,
舷窗外、风摇浪去。
人离后、吹箫声断,
倚楼影倒。
满眼皆是青丝影,
举头不觉泪成雨。
何处寻、旧日寄来书,
从头读。
喃喃语,空盈幅,
绵绵意,何时足?
滴罗襟点点,细珠盈掬。
鸥鹭不迷行客路,
鲸鲨只碍离人目。
最苦是、东南月黄昏,
唱无曲。
吟诗结束我立在船头,默不作声的看着阿隆索指挥着手下合唱《水手之歌》,把仪式的气氛带到最顶端。按照希维娅的意思,最好将那把贝利维送我的指挥官大刺刀也扔下去,将来给我孩儿用,被我当场拒绝。
净是馊主意!将兵器作为随葬品,那边能收到么,再说了我用什么?最后被逼无奈,只好将一把五成新的妆刀献了海神。我内心是挣扎的,这不是搞封建迷信么。
一束贝利维的长发,一张写了《满江红》祭文的羊皮纸,一把半新的妆刀,随着连绵不断一团团的花蕾青枝,被几个副官抛向大海。其实这里的人都知道,海葬就是海上混生活人的最终归宿。
晚饭随便划拉几口,连晚又把人集中到阿隆索的指挥船上,和众人反复推敲,我的报复想法终于有了个雏形,如今坐等费萨尔回归。
昨日摸着黑一路顶风逆行,快到阿隆索商会开拓港,暴风雨才停下来。有着双副官协助,靠采集水面上漂来的木头,居然有惊无险一路支撑到了港口。希维娅和诗琳虽累的要死,但都说涨了不少经验,没白辛苦。
因为暴风雨的原因,阿隆索和他两个兄弟昨天都被困在了开拓港,不过这样也好。午饭后我就把他们三人召集起来,来到阿隆索的指挥舰座舱,加上硬蹭进来的希维娅,谈了我的想法:
“罪魁祸首法国的开拓港太远,先放一边。既然英国海军肯定参与其中,不如趁着他不防备就先拿他开刀。面对面的和他的海军对阵根本不现实,潜入他的中枢港大开曼趁夜大杀一阵倒是有可能。
不过你们的人显然不能胜任,只能指望费萨尔从北美带回来的突尼斯兄弟了”。
众人闻言大惊,相互看了看后,希维娅抢先开口:“叔的计划能否成功,取决于闻讯赶来的英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