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直家族自然也未能幸免。
因为不断的奉旨随军北上或剿匪,又屡次战败,家族已经是人丁凋零,加上朝中攻讦殃及池鱼,不堪其扰。眼见大夏将倾,为躲过灭顶之灾,家族已经迁至杭州,那里虽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好歹远离战乱。
听闻那么多熟悉的名字都已成木头牌位,列于祠堂供桌,平时不通人情的我也不免唏嘘,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从没想过一个海盗身躯,居然家仇国恨,私人恩怨,爱恨情愁无不一起涌进头脑,我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住了,于是酒成了最好的发泄工具。
不断举杯痛饮,唱着欧洲人听不懂的《满江红》,然后就不记得了。
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昏暗灯光下发现墙壁上居然歪歪斜斜的留了一首词,睡眼朦胧的看过去,落款是我名字?
周郎已老,
不管桃花依旧笑。
临海听潮,
却在千里荒蛮角。
曲终人醉,
多似钱塘江上泪。
万里东风,
国破山河雨潇潇。
这是我写的?很想拍醒旁边那个酣睡的十二侄,白日我到底做了啥。想想摇摇头,还是算了,上床继续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