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提‘博研斋’那三个字就抽谁,崔彰那名字是白叫的?”
一听我说崔彰,颖和二女俩人抱着笑起来。崔家是圈子里最能赚钱地,无论是学问、还是家当,程家与崔家比还是略逊一筹。尤其崔家到了崔彰手里,更是将家族优势发扬光大。崔彰,字世人,这拿关中话一读,就变成‘催帐。催死人’。当朋友那是没说地,够义气,够豪迈,耍的就是一掷千金。可你敢和他家私下里开地生意有个往来,那就等着被搓骨扬灰吧。
棉被铺上了,颖和二女在上面扑棱的厉害,软和,俩女娃滚到一堆嘻嘻哈哈。我不凑那热闹,被子铺开也就够俩人躺上面,我老实的睡毯子。自从大病一场后,发誓要爱惜身体,永不生病,想想中药熬出来地味道,比和崔家作生意还害怕,坚决不能闹毛病。
一连几天。仨女人的精神头都很好,颖和二女高兴的是未来的巨额进项,而兰陵则欢喜的做了好了马褂,非得让我穿身上看看。不错,很有袁世凯的架势。唯一不好的是天气还暖和,不能穿时间长了。
“这些天咋不见你动手了?”兰陵边在我身上整理马褂,边问道:“纺车呢?前两天不是说能纺线的吗?还没见线地样子。”
“棉花还没弹好,你着急啥?”兰陵一心要纺线织布。可她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等棉花弹完了再纺不迟。现在我正派了人在西边空院子里弹棉花呢。”
“这不是就有嘛,不等了,纺车拿来纺给我看。”兰陵看不惯磨磨蹭蹭的事,说干就要干,盯我看了几眼,“别又耍无赖,昨天就没和我提这茬。今天又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纺。”有什么办法,她现在也是半个婆娘了,不照顾也不行。“纺可以,不过棉花少……”
取了纺车放好,擀好的棉花卷子拿了几条。兰陵悟性好,教了两遍就纺的像模像样。纺车也越摇越快。嗡嗡作响。
“太好了,”兰陵仔细的观察手里一轱辘棉线。“厚实,比丝线结实多了,若是织了面料出来,肯定比丝绸耐穿。农家小户,体力活多,不免有磨蹭,穿这个最好。”说罢专门的将身旁弹好地一卷子棉花称了个份量,“就这么多,全部纺线后织面料,我要计算一下一亩棉花能织多少布出来,光从亩产份量上看,已经比剿丝强了许多。”
“好,按你说的办。”兰陵说厚实、耐磨,颖说粗糙、不密实,俩婆娘说的都对,兰陵是给百姓们着想,颖是给家里着想,各说一辞,都有道理。这还没咋分歧就出来了,我夹中间有点那啥。从道义上我坚决支持兰陵,从自身利益上我比较偏向颖,两边敷衍吧,总不能偏向颖就抽兰陵俩耳光上去。还两年呢,有的是时间慢慢说服兰陵,我多挣俩钱对她也有好处嘛。
纺线这事情,达莱最合适,她伤势转好,正需要小幅运动一下,伸展肌肉,就交给她了,又不是累死人的活,发挥下余热没啥不好。兰陵见这丫头心灵手巧,看地也喜欢,上前还抚慰了几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