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朝廷都不情愿再搞这个事,为啥?赔钱赔粮不说,农户吃饱喝足都吊了手啥活不干,肥成猪了。”胳膊抱圆比划了下,“全大唐今年就咱一家种这个,都悄悄的,别吭声,叫人家知道了眼红坏咱事情,这些天不是有别庄子上的人老朝咱这边放谣言吗?他们眼红了。弄好了我在想办法叫咱多种几年。弄不好就完了,仍旧种粮食缴租子去,活的没个盼头。”说完,大手一挥,“就这,听不听进去随便,我该吃多少吃多少,不管种啥都影响不了我。为你们谋好处而已。愿意种的去张大人那里领种子重新登记造册,不愿意的找我报名!”
庄户们看我从磨盘上跳下来,大家都犹豫,相互推搡的找了个年龄大地当代表,一伙伙商议了半晌。我也没理张郓,指挥俩家丁搬了个长凳来,岔腿端坐在场子中间,一副等待种粮食的人上前报名的模样。
庄户们有了定论。那老头小心翼翼的靠近我,谈判的架势。没别的意思,庄户们虽然渴望富足的生活,但这棉花毕竟没见过,而且从来没和朝廷打过交道。可不可靠还是有顾虑的。老头很委婉地表达了对于王家的信任,想让我这个家主立一个同朝廷相同的字据,朝廷怎么怎么的大家不清楚,家主立据画押才是份量。并婉转的提到不缴租的事,希望一起通过字据得到落实。
“好办,笔墨伺候!”念头一转,指了指老头,“老人家,你稍等,我找人拿纸笔来,”喊了张郓过来。恭维了几句,就按刚刚的说法,让他当了众人的面当场代笔起草契约。“张大人地墨宝,本人亲自画押,大家还有没有顾虑?”说着举了两张契约转了一圈,郑重得将一份交给庄户代表,自己留存一份。“没顾虑就去领种子,和你们嚷嚷半天。耽搁多少时间。都去!”龇牙咧嘴的恐吓一番,“耽误的时间都给我补回来。签字画押就有了底气,谁再乱嚷嚷,小心我拾掇谁!”
庄户们吃了定心丸,推推搡搡的都去领棉花种子,我的黄世人造型没人搭理。长出一口气,抹抹额头地汗水,打发俩家丁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
自嘲的笑了笑,我简直就是个搞传销的骗子,口干舌燥的欺骗老实人不说,连兰陵都笑话我。转过庄子就碰见兰陵,她一直躲在不远地大树背后听我掰掰,散场后就从庄后拦截我。
“见识了,可算是见识浑身坏水的家伙。”兰陵怪笑着轻轻捶了我一下,“不怕被雷劈么?”
“懂啥,”不屑的回了一眼,“又不是骗粮骗钱,这么一说庄户们放心,干活用心,有啥不好。”
“快喝口水,把嘴角的白沫子擦擦,恶心人。”兰陵递了水袋子过来,最近忙,出门时常都带了水囊。“舌绽莲花,蛊惑人心,骗人骗一整,字据还得别人代笔,丢不丢人?”
“丢,当然丢,可也就你知道,怕啥?”胡乱擦擦嘴角,举了水袋一通牛饮,“若是能有办法,尽量让补贴的粮食早点发放下去,现在暂时平静了,可别人庄子上的麦子一出来,两厢比较,难免再出祸端。咱们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