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顺地人,都是忠仆,何况打不打的还是颖说了算。他们平时在庄子上也是和善可亲。没犯过仗势欺人一类的错误。罚跪也是我气极了迁怒于他们,寻根问底还是颖和二女的错。刚就忘记拾掇二女了,被她可怜模样骗过去,最近又是分牲口又是分粮种,还得规划清理土坡。为过几天大规模植树留基础;颖大小事情忙的脚不沾地,打人砸东西和二女多少有牵连。“去,把挨打的人都拉到后门上,有伤的给人家治疗。砸了的东西给人家赔偿。二娘子负责,花多花少地账房里报销,不许再动粗。”
等他们都处置差不多了,拉了个流民头子过来问清楚原委。不是不相信颖,单方面的理由,多少有偏颇,既然暂时收留他们,我这个家主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收留的都是些什么人。
原来。这些人并不算是一伙的,而且不是关中人,各地上来关中讨生活的都有。为首的是个手艺人,因为渭北平原上黄豆产量好,租赁了当地个小院,凭借家传的技艺开了个小酱园子,生意还没作起来就遭了水祸,一起逃荒的基本上都是这些小手工业团体。拖家带口地想在京城混口饭吃。官府上赈灾都是先补贴地主和本地农户。逃荒的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当地人,一没地产。二没熟人,自然不会照顾他们,仅仅发了点口粮了事。至于酱园子,早被水冲的没影,就别提要补助了。
“哦,这就对了。”关中人都抱团,看不起外地人事情常有,更别提还是个作买卖的小生意人,“那就是还有女人和孩子?都在那安置?既然拖家带口,这开春不久,都是靠啥过活的?”
那人模样衣服脏乱,可口齿伶俐,来龙去脉说地清楚。原来找了我家窑洞住下后,逃荒带的口粮也就没剩下几口了,正赶上春播春耕,缺劳力的时候,就在附近庄子上找活路卖力气糊口。王家才迁徙了不少移民,本来是给千十亩大坡上找的劳力,可还没到植树地节气,于是就混在庄子上帮了农忙,不缺人手,这些人就大部分在云家帮忙务农。
“哦,这就难怪。”我点点头。颖没交代这点,要是在王家帮忙的,再怎么也不会动手撵人,关键就是他们大部分在云家混饭。你给云家干完活,跑了王家白住宿,放了颖这个脾气,不打你打谁。“你们一共多少人?”
“男男女女的一共二十六口人,都指望了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界,这还飘着雨,四个半大崽子,没个遮挡就没发活了。老爷您就发发善心,等有了活计后我们一定搬走,绝不敢多住一天。”说着就朝我跪下要磕头。
给二娘子打了个眼色,二娘子一把将其拽起来,喝道:“站好!说跪就跪,还是不是男人!”
“别,”我朝二娘子挥挥手,“都不容易。”扭头问道:“今天你们过来是准备理论呢,还是……”
“不敢,不敢!”那人听我这么说,惊慌的摆摆手,“眼看春播就到了头,庄稼地里都没了活干,二十几口人怕饿了肚子,打听说您庄子上有几个大作坊上缺人手,才搭伴过来找活路。刚进了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