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和二女过去,妾身给您预备点吃食,急惶惶出门,晚饭都错过了。”
炕桌上几样小菜,我自斟自饮,颖和二女一旁做针线,我似乎想起个什么,放下筷子问道:“中午你和我说的啥话?作坊什么的?”
“哦,”颖仍旧刺绣地仔细,低头道:“老四将蒸酒作坊里的产量扩大了,妾身也就顺嘴提了几句。”
“好,”老四还是很能干的,这会正是着手增产的好时候,等夏粮一收,酒价就回落了,自家不酿酒,光凭收购回来再蒸馏而已,成本低了不少。“往后作坊的事,咱俩别插嘴,二女和老四比咱强。”
“恩,再不说了。”颖抬头笑了笑,“家里粮库的黄豆让周医生明天按牲口的口粮拉,明天妾身就让人去周围的庄子拿陈粮换些豆子回来,咱家里地不够。”
“恩,”颖操持家务还是有经验,我也放心。“学堂的事情,下午管家同我说了,请先生尽量要年轻的,别太老。”
“几个都年轻,年龄大的都回去了。”颖挪到近前,“小事情,夫君别往心里去,就在庄子后面起个小院子够了,学堂还是有地方的。”想了想,“今后呢,咱家下人和庄户都能送孩子念书,别庄的想送孩子过来的话,也行,一年交一石的麦子。”
“那没有多少,”一石就一百多斤,学费不高,大部分人都有这个能力负担,“太少了,送来上学地一多,咱可教不过来。”
“妾身是想,五个先生吧,每人一年里得五到七石地口粮,算下来也就三十多石,外面娃娃收三十个就能把先生养活了……”颖顺手拨着算盘,“咱家就是起个学堂,发先生几个零用钱,没别的开销。”
“太抠了吧?”颖这帐算地我有点心酸,人家当教师的多不容易,你当光是教俩字就完了?要负责任,要操心的,呕心沥血。“还不兴人家吃口好的?抠门样子。”
“呵呵……咱不操心,有零花钱他们自己买去,只给口粮。”颖拉过二女描的鞋样,“按夫君脚走的样子,就您说的,分左右出来。”
不错,我接过鞋样看了看,终于可以穿个有分左右的鞋了,这年代,鞋逮住就朝脚上套,只分大小,不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