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得万年船,咱还是漏底船,更得谨慎,习惯成自然。“对了,花露水作坊才新出了几样新产品,真的不错,你一会拿几瓶试用,顺便送李世夫人几罐,就说我婆娘转达的,表表心意。”虽然和李世婆娘就数面之缘,可从李世地举动能看出来还是很上心地,一定得周到才是,枕头风有时候比海啸更有杀伤力。
果然,兰陵传的话不是盖地,马上就有回信。两天后,西苑上,不见不散。连园子都人家预定下了,本来是我做东的事情,反而变了人家请客,也好,省大钱了。
“拿不拿点礼过去?”颖在家里乱翻腾,“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空手去不合适。”
“啥都不拿,咱家东西人家未必看得上,花露水又已经提前送过去了。”不和颖罗嗦,胡乱吃了两口早饭,换了身朴素点的装束,急急朝西苑杀奔而去,总是个希望,多少有个动力。他是工部上地官员。带点势力说话,多少有人得留意;从以往的接触中能看出来,李世是个极端爱国分子,某些地方甚至有变态倾向,对我有利。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大义入手,用古人不理解的思维方式去剖析,宏观、微观面面俱到。蒙太奇的手法也要尝试,反正就是三分假七分真,说不死他不算混银行的。
李世对我随口(假装)的一番说辞吸引了,本来俩人正在谈地理学,我则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向经济学,先没有触碰禁酒令这个敏感话题,从宏观经济调控入手,对货币流通入手。对商品经济意识进行了封建社会体制的包装,逐步转向微观调控,将话题锁定在大规模开发农副产品对国家经济地影响上,从豆制品的再加工又转向小葱拌豆腐加麻油太多则掩盖了葱花的清香,“其实啊,豆腐还得用油过一下,加点蒜苗清炒了下酒才好吃,正好掩盖了豆腥味。”
“酒?”李世笑着端了酒壶自斟了一杯。“呵呵。禁酒的时候喝酒,怕没下酒菜都香。”
“禁酒啊。该禁!”我点头附和,“朝廷为了灾情上考虑,做的对,没错!”
“子豪这话可不中听,”李世高深的笑了笑,一副先知先觉的模样,“迫不得已而为之,本就是起个稳定民心的话,别说你我,可能连皇上也一肚子不情愿。头一年还有个作用,时间一长,偷开酒坊就成了暴利,两三年后,禁酒令就成了摆设,最后吃亏地还是朝廷,那么多偷买偷卖的,一个个抓得过来吗?自欺欺人而已。”
“就是这话,李兄分析的透彻!”我挑大拇指一脸敬仰,“有利有弊,朝廷也是权衡过的作法,按咱大唐强盛的国力,一年里也就过了这个关口,后面再禁也没多大意思了。不过,确实,没了酒,相关产业遭受打击过重,光一年里国家损失地税收也……”说到这里,学了电视上忧国忧民的表情摇了摇头,一脸的忠贞为国模样,比和大人还和大人。
“哦?”李世被我年少老成的样子逗乐了,“子豪有说法?禁酒令是大事,朝廷自然计算过其中地税收损失,不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