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喝这东西,可颖的说法让我想起了当年甜食店八宝稀饭的味道,正说着见兰陵绕过前廊,补充道:“两碗!”
“没良心的!”颖在背后拧我一把。
“哎呀,”扭头龇牙咧嘴道:“你不是喝过了嘛!”
“屁股上还疼?”兰陵和颖寒暄一会才进了书房,上来就搬过我解裤带的架势。“我看看,都过去多少日子,粱建方手也太重了。”
“干啥干啥?”往后一挣扎跳了老远,赶紧学达莱把裤带拉成死结,“谁给你说还疼?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嘴硬!”兰陵一把将我揪过来,“一早龇牙咧嘴的让谁看?不疼怎么是那么个嘴脸?”
“婆娘掐的,光给你熬稀饭了,少动我裤带!”兰陵在我挨板子二天就得到消息,跑来性骚扰一阵,现在又打算来二次,毕竟在家里弄这些事情我还不太习惯,外面就全当那啥了。“往后少提挨板子地事。说起来就窝火,鞍前马后的操劳,临了打一顿板子朝回一撵,当我啥人了。”
“哦?”兰陵见我防护严密,气的推了一把,“好心当驴肝肺,你那屁股希罕吗?花花绿绿一片,够恶心地。”
“没看咋知道?”
“呵呵。我小时候也挨过,偷偷照过镜子。”兰陵把软椅让出来,拉我坐下,“挨板子未必是坏事,我那外甥至今还躺床上装病呢。全左武卫就你俩特殊,一个打成羊角风,一个好端端拉出去挨军棍,你当粱建方没脑子拿光拿人来撒气啊?一把岁数可不是白活的。”
“什么意思?”粱建方打完后对我说的话有点怪。当时光顾了委屈,没往心里去,兰陵今天这么一说才提醒了。“说明白。”
“下月薛仁贵和刘仁轨回京,一武一文,都有安排。粱建方和薛仁贵互换职务,你往后就是薛仁贵手下当差,虽说这俩人没过节,可新官上任三把火难免烧到他。有些阵仗你没经历过,估计还想不明白。三把火就是朝前任身边的人去的,不找一两个原来得宠地当了娃样子,只怕服不了众。你俩这打挨地时间刚好,而且都是大庭广众之下,虽说丢点面子,可新统帅也就没拿你俩开刀的理由,自会另找别人。”
“哦。”点点头。看来这老杀才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知道护短。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回护自己人。消息来地突然,梁建方去高丽当大总管,基本上属于平级调换。如今程、苏、齐蕊合力等人在外,李绩、尉迟敬德闲赋在家,梁建方再外调的话,京城里能说话的老功臣就没几个了,“朝廷什么个打算,怎么感觉怪怪的?”
“怪什么?高丽虽说没了,可两年里叛乱不断,薛仁贵战阵上骁勇,但对付这些事情还得梁建方这种人去主持,当年遂洲叛乱还不是梁建方亲自出马弹压。”
“可遂洲没活人了啊!”这事我知道,左武卫上有跟随梁建方的老人手讲过当时杀人和开水浇蚂蚁一样,那地方到现在井里不时还捞几根骨头上来